宋幼安腆著笑,邁步入門。
“姐姐懂我心思,今日裡郡主府的主子出殯,我來看看熱鬨。”
“看哪門子的熱鬨?”
宋幼安也不故弄玄虛,直言不諱,“看看郡王府來日的主母,今日是個何樣……”
宋觀舟輕輕一笑,“安王府的事兒之後,你再沒見著她?”
宋幼安搖頭。
落座在宋觀舟對麵,他歎了口氣,“她足不出戶,聽說被她父兄禁足,我倒是想與她會會麵,哪知沒這個好時機。”
“怎地,還想與她結盟?”
宋觀舟提起茶壺,給宋幼安親自斟茶,讓宋幼安受寵若驚時,又涼涼說這話。
宋幼安本還雙手捧著茶盞,一聽這話,趕緊放下茶盞。
起身又是長揖到底,“我不知四少夫人是您,但您跟前小丫鬟認出我時,我懊悔不已,立時就想著去映雪閣尋您,幸好——,不曾釀成大禍。”
宋觀舟單手托腮,杵在桌案上,“宋幼安,坐下說話。”
語氣平和,倒也沒有適才的涼意。
但宋幼安心中懊悔,比來時更放不開手腳,雖說坐下來,也是小心翼翼的。
“你麵上傷疤,被誰所傷?”
“這啊……”
宋幼安抬手摸到破相的疤痕,“不是這次,有幾個月了,金拂雲身邊的那個獨眼龍乾的。”
“餘成?”
宋幼安點頭,“就是他,當初在隆恩寺傷你之後,誤打誤撞進了我的院子,後來為了報複我,就在我麵上劃了這麼一刀。”
說到這裡,難掩憤恨。
他雖說個男人,但在教坊司裡唱跳俱佳,就因這疤痕,與台子再是無緣。
十幾年的功夫,化為泡影。
宋觀舟定定看著他的疤痕,上次在映雪閣外,雖說瞟了一眼,但她頭暈眼花,哪裡看得明白。
今日瞧來,連道可惜。
“往後宮中有個大事兒,你也去不得了?”
宋幼安微愣,關乎他不能跳舞唱曲的,到目前隻有宋觀舟一個,旁人看來,熟知他與賀疆的,隻會擔憂他在賀疆跟前失寵,不熟悉的,說幾句風涼話。
唯有宋觀舟,順口一句,點住了他的心坎。
“去不得了。”
宋幼安低頭垂眸,斂下眸中落寞,宋觀舟輕歎,“好生可惜,去年萬歲大壽上頭,你那般風姿,如今確實瞧不見了。”
宋幼安說不出話來。
他長邊依仗男人過活,性子敏感細膩,聽得宋觀舟幾句歎息,隻覺得滿腹的心酸,頓時有了宣泄之處。
可人前,還是不敢落淚。
幸好,臨山進來,一看他像個鵪鶉縮著坐在椅子上,“宋公子?”
宋幼安眼眸含淚,抬頭看來。
“臨山大哥,是我。”
娘喲!
臨山滿臉嫌棄,“你你你……你擦擦眼淚,瞧你這出息,莫要嚇著我們家少夫人。”
“我……我沒哭。”
話音剛落,上前就提溜起宋幼安的後衣服領子,“走走走,這是少夫人的地兒,你外頭自尋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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