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大郎側目,眼裡露出深深的疑惑。
他素來性子沉穩、淵亭嶽峙,少有這麼喜怒掛臉,可宋觀舟說的這些話,實在讓人難以冷靜。
“蕭蒼的命運,因你改變了。”
宋觀舟苦笑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改變,畢竟蕭蒼眼神不好,人生還長,也許我改了這一次,卻改不了下一次呢。”
她此刻很是矛盾。
回眸看向正房,蝶衣正定定的看著亭子的方向。
與她目光相撞時,臉上隱隱約約能看到急切。
但宋觀舟沒有與她招呼,隻是低垂眼眸,收回視線,“大哥,我與你說來,就是做個防備,來日我真的如金拂雲所預料的,二十歲早夭,你們也能早做打算。”
“她就是胡言亂語。”
秦大郎低呼,“她在恐嚇你,危言聳聽擾亂你的心智。”
“大哥,她沒有。”
宋觀舟忍不住再歎一口氣,“我從未見過執行力如此強大的女人,她殺我之心,日月可昭,但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大哥替我思來,這一年,從被她收買的仙大娘子對我上了私刑開始,謀害我的招數,數不勝數,直到昨日四郎替我受的這一箭。”
哪一次,不是奔著絕殺來的?
可惜啊!
次次都僥幸躲過。
秦大郎沉吟片刻,“你與我說的這些,我好生籌謀一番,弟妹放心吧,金家素來不喜秦家,從前對太子也頗有微詞,這事兒……,我好生想想。”
宋觀舟點點頭。
“大哥能防備金家,對我而言也是好事,如今金蒙在京,不得回溧陽,他肯定心慌。”
“對,眼看留在京城三個多月,金蒙早已慌張,日日裡四處走動,但收效甚微。”
“聖意並非我這麼個小婦人能揣測的,但金拂雲洞悉將來之事,大將軍未必不能解困。”
“言之有理,溧陽地處邊陲要塞,與東橋東駿毗鄰,隻這防務之事,聖上即便有心,也不能隨意置換了金蒙。”
隻不過冷些時日罷了。
“東駿!”
宋觀舟忽地想起來,“賀疆此人,與金蒙勾結多年,他是不是想借大隆之手,收拾東駿?”
非也!
秦大郎破天荒的提到公務,“前些時日與四郎私下探查,賀疆雄心壯誌,他母國兄長繼位多年,而今身子不妥,膝下子嗣凋零,他生了要回去的心。”
謔!
宋觀舟哼笑,“他這德行,也敢肖想皇帝寶座?”
“賀疆算得幾分才情,但他自小顛沛流離,得聖上憐憫,接納回來,身份迥異,難免心生自卑,若說成大事,隻怕是沒這個機緣與能耐了。”
“這名聲若是傳揚回去,莫說當大王了,做個王爺恐怕都艱難。”
東駿民風彪悍,但有一點不如大隆寬容,那就是男人豢養孌童的話,在東駿是下三濫的行徑。
“金蒙應是許了他些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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