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雲眼神冷冽嫌惡,半分沒有害怕。
“好啊,你豢養孌童,欺師滅祖,早忘了自己的身份,而今既要說,就撕破臉的說,看看誰能奈何得了誰!”
“好好好!今日就說個明白,隻是與你這婦人能說到哪裡去,我尋你老子來。”
轉身就同賀六吩咐,“去,去叫金大將軍來,就說他的雜種姑爺請他上門來講個明白。”
賀六剛要領命,金拂雲嗬斥,“住口!你與我父親說話,嘴巴放乾淨些,成親之前,你尚且知曉個禮義廉恥,到如今,你是滿口的汙言穢語,算得個男人?”
喲嗬!
賀疆聽完,冷笑起來。
“怎地,金拂雲,這會兒知曉怕了,我父皇可是東駿先帝,母親為大隆長公主,這等的身份,不比你強?”
“你也知身份尊貴,為何要與下三濫的玩意兒裹攪在一起?”
金拂雲揚起臉來,毫不示弱。
賀疆哼笑,“怎地?金拂雲,你呷醋了?”
呷醋?
金拂雲隻覺得惡心,她扶著翠兒後退半步,“不,怎地會呷醋,本還想著就此罷了,肚中也有你的孩兒,就這般度日,哪知你欺人太甚——”
“行了,金拂雲,與你浪費口舌毫無意義,等你老子上門吧。”
“待他上門,你要作甚?”
金拂雲語氣冷了下來。
哪知賀疆不以為意,直接落座炕床之上,“與他商談一番,是給你送官還是領回去,我悉聽尊便。”
送官?
金拂雲語氣冷冽,“你有何資格把我送官?”
“嗬!”
賀疆嘲諷笑道,“金拂雲,高高在上的大姑娘,莫不是你忘了,你殺了人呢。”
殺人?
金拂雲腦子急轉,馬上反應過來,她一步上前,低吼賀疆,“你倒是心狠,我那簪子殺雞都不成的,竟然能殺了你的情人,噢——”
她做恍然大悟之狀。
“你想擯棄那下三濫的琵琶郎,卻正好借我之手,除了他?賀疆,你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啊!”
“胡說!”
“怎地,你殺了人,還要我金拂雲替你背鍋?”
她忽地囂張起來,狂笑不止,“賀疆,你真是有腦子,卻不多,我犯不著殺你的情郎,你去報官,去啊!我不怕!”
最多就是劃破了臉,給點賠償,她輕撫隆起的腹部,罪不至死,大隆也不會對孕婦立時當罰。
她有何懼怕?
倒是賀疆——
金拂雲立著身子,看著坐下的賀疆,滿臉冷笑,“賀疆,你要算計我的話,怕是再活些時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東駿的使團見不得聖上,也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花花腸子。”
賀疆聽來,麵色平淡如水。
“兩國交好,往來使團絡繹不絕,聖上政務繁忙,一時半會兒不見使團,這有何奇怪?”
金拂雲挑眉,“若是如此,你著急作甚,日日裡帶著你的情人,四處遊說,我當你是急著回去謀朝篡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