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想著你已無性命之憂,看著我們都在莊子裡,他帶著正保悄然離去。”
裴樺說完,秦慶東又道,“觀舟與大嫂子去前院,一會兒就回來。”
裴岸聽得裴徹離去,眼神裡浮起一絲落寞。
秦慶東輕拍他肩頭,“你隻管養好自己的身子,徹哥兒的事不必擔憂。”
說完,扶著裴岸靠躺到軟枕上。
太太嫂子們,一番噓寒問暖之後,看著他終歸是受了罪,精力不濟,也就退了出來。
剛到外屋,就碰到小跑過來的宋觀舟。
她難掩氣喘,“姨媽,二嬸,四郎醒過來了?”
“是呢,喘口氣,彆擔心,剛才你樺大哥還喂他吃了肉粥,孫大夫也診脈,說緩過來了。”
解藥攆了半日,太醫也來探過。
性命上頭,總算是有驚無險熬過來了。
宋觀舟也不做停留,喘著氣推門而入,來到內屋。
屋中,秦慶東與裴樺守著,看她進來之後,打趣道,“季章醒來,隻念著你呢。”
宋觀舟跑得太快,這會兒胸口還在快速起伏,幾乎說不出話來。
倒是裴樺笑道,“弟妹緩緩,吃口熱茶,你看四郎能坐起來,瞧著是沒有大礙了。”
“多謝您二位哥哥幫襯。”
宋觀舟屈膝行禮,裴樺趕緊虛扶,“弟妹太過見外,本就是自家兄弟,這些都是該做的。”
旁側秦慶東擠眉弄眼,打著扇子看向一往情深側目注視著宋觀舟的裴岸。
“聽到沒,觀舟終於叫我聲哥哥了。”
宋觀舟上前一步,“樺大哥,您同秦二暫且歇著吧,我來守著四郎。”
秦慶東吱哇亂叫,“適才還叫哥哥,這會兒又開口攆人,你也是仗著樺大哥在此,放肆些。”
裴樺看著秦慶東說笑起來,扶著他的肩頭,“行了,讓他們兩口子說會兒話,我二人外頭吃茶去。”
秦慶東哼哼唧唧,被裴樺推著出去。
屋內立時安靜下來。
裴岸靠在軟枕上,蒼白玉麵之上,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笑意,看向宋觀舟,“觀舟……”
宋觀舟被這軟軟的呼喊,一下子戳中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裴岸不曾真正清醒時,她甚是冷靜,最多就是怨恨金拂雲,但自詡為知曉原著結局,篤定裴岸一定能好起來。
在眾人眼裡,她處理之後的事務,清晰冷靜,有條不紊。
她自個兒也這麼認為。
甚至,剛剛同齊悅娘說起裴岸時,她心中依然對裴岸頗有微詞。
可當裴岸清醒的看著她,軟聲呼喊她的名字時,她忽地一下子愣住。
雙腿好似掛鉛,明明裴岸近在咫尺,她卻走不過去。
裴岸似乎也覺察到她的情緒不穩,伸出沒有受傷的胳膊,探向宋觀舟,“觀舟,過來。”
宋觀舟再是沒忍住,咬住雙唇,幾乎是撲了過來。
她抱住裴岸的手,委屈與擔憂,甚至還有她從不敢承認的愛意,一股腦兒全在裴岸這溫柔的呼喊中,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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