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好些人不曾見過宋觀舟的,因蕭蒼這張揚的性子,眾人也知鎮國公府有個少夫人,十分厲害。
好奇之下,紛紛尋人打探,“我說這公府的四少夫人,是個何等的人物啊,咱五公子時時惦記呢。”
當初跟著去往公府的下人也不少,聽得有人來問,立時好為人師,“你說公府的四少夫人啊,嗐!當然見過,可如何說來呢?”
“你就說說長得好看不?”
謔!
“那還用說?正月裡來過一個許家的姑娘,你們可曾見到?”
有人點頭,“當然見過,雖說衣著樸素,但容貌是一等一的好,說句實在話,比咱們府上的姑娘們都好看。”
“那是!”
被問之人更為得意,“少夫人與她是表姊妹,姐妹二人長得五六分像。”
亦有人搶了話茬,“那公府少夫人真是樣貌不俗。”
“你急著作甚,我還沒說完,少夫人比許姑娘還要好看,人家可是大學士家教養出來的姑娘,待人和善,敢說敢當。”
“倒是我眼神淺薄,想著少夫人能跟咱們五公子算賬,才華橫溢,那容貌上頭,怕是要欠缺著些呢。”
“不不不!”
“來日你見著就知曉了。”
如此說來,好奇之人更多,蕭引秀聽得娘家丫鬟婆子悉悉邃邃的話語,更添煩躁。
“一日日的,我真是這輩子都擺不脫這宋氏了!”
“為何要擺脫?你們是妯娌,也是後半生的姊妹,都經曆好些事,你還是這等小心眼。”
閔太太的聲音從外屋傳來,蕭引秀隻得起身,剛走到屏風處,就與母親撞上。
“母親,旁人說我的不是,您可是我的親娘,怎地胳膊肘往外人哪裡拐?”
“渾說,觀舟也等同我的女兒,你虛長幾歲,一日日的不想著照顧她,反而背地裡嚼舌根。”
“母親!”
蕭引秀很是不滿,“您又不曾生過她,還女兒呢,人家姓宋,不姓蕭!”
閔太太伸出手,在攙扶的蕭引秀胳膊上掐了幾下,掐得蕭引秀嗷嗷直叫,“母親,我何曾說錯?”
“你是個沒良心的,同你姑母一個德行。”
閔太太不掩嫌棄,抓著女兒往軟榻上坐去,“世子也與我說了,自我們從京城離開之後,你是沒少闖禍鬨事,你這腦瓜子,好生想想誰才是你的親人!”
蕭引秀很是委屈,“我哪裡鬨事了,世子胡說!”
閔太太聽完裴辰稟了大半年來的事兒,聽得心驚膽戰,“觀舟救了你家兩個哥兒的命,也救了蒼哥兒的命,如此大恩大德,蕭家永世不敢忘,你與那個金家的孽障,斷了往來才是。”
蕭引秀輕哼一聲,“母親……”
“再過幾年,你也是要做婆婆的人,若不改這個性子,學著你姑母那一套,來日裡可有你好受的。”
“母親,我再是愚笨,也不可能跟金家往來,那蛇蠍女子害得我好苦,中饋丟了不說,日日裡還被老爺與世子嫌棄。”
“你知道就好,幸好觀舟沒事,不然這蕭家的大門你都進不來。”
“母親!哪有這般嚴重?”
閔太太伸出食指,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蕭引秀的額頭,“阿秀,你年歲不小了,是非黑白,總要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