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用,就能幫著早日破案。
裴岸渾身疲憊,悲傷最耗費精氣神,他靠在宋觀舟的肩頭,毫不掩飾心中的痛楚。
“先生是個好人,到底何人想要殺他,觀舟,我想不明白。”
宋觀舟歪著頭,也靠著裴岸。
“旦夕禍福,說不清楚,四郎,若你往後主持一方政務時,定然會發現,許多命案的產生,匪夷所思。”
“母親當初薄待沁姨娘,少年時的我,幾年想不明白。”
“哪裡想不明白?”
裴岸閉目,“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讓母親生出這樣的心思,而這家務事,也被不了了之,還有三哥——”
就因出身不好,被謀害了性命,被毀了前程,也隻能打掉牙齒和血吞。
“……那是因為父親終歸是偏心你們的。”
“我知道。”
裴岸低歎,“所以我隻有滿腹的歉意,卻無顏麵對三哥。”
宋觀舟嗯了一聲,良久之後,支棱起身子看向裴岸,“其實三哥並不像你想象那般脆弱,他在努力的治愈自己。”
“可沁姨娘的離世,母親脫不了乾係。”
說到這裡,裴岸有些激動,“我不理解,旁人的性命……,不是命嗎?為何說奪走就奪走,跟先生一樣,他兩袖清風,無兒無女,無權無位,得罪誰了?”
這般慘死!
實在是觸目驚心!
宋觀舟輕拍裴岸後背,“殺人越貨,無非兩種,一種是過失殺人,另外一種,則是窮凶極惡。”
“可是殺人,總該是要圖謀些事兒,先生垂垂老矣,行走坐臥都艱難地很,能有何被算計的?”
“四郎,你走入死胡同了。”
宋觀舟看著低沉卻又憤怒的裴岸,輕聲寬慰,“靜待何大人破案。”
多的,她的腦瓜子也猜測不出來。
裴岸微微點頭,“也是,我入了死地,腦子有些不清醒,先生之死,必有大的陰謀。往日裡,我也不理解金拂雲為何會對你動手,但經曆這麼多,似乎也略知一二,那就是惡人的想法,並非我等尋常之人能明白的。”
他們是執拗的!
宋觀舟沉思片刻,一番糾結之後,還是低聲問道,“四郎,之前老先生看不上我,是受了金拂雲的挑撥,此番遇害,可會與她有關?”
“不可能!”
裴岸馬上直起腦袋,再次重申,“不可能是她。”
一看裴岸馬上站到金拂雲那邊,宋觀舟也起了慍怒,“為何?為何不能是她?”
“她也是先生的學生,唯一的女學生,此番先生入京,得她幫襯,於情於理,她對自己的恩師,日日重病,活過一日是一日的恩師,怎可能到了必須要死的地步?”
“四郎,何大人會查的。”
“既如此,也該查我與二郎,甚至是你。”
“何大人查證了,昨晚上你與我在韶華苑,還救了高氏,取我二人的供詞,你在場的。”
“觀舟,這事兒……,不會是金拂雲所為。”
裴岸敗下陣來,但還是堅持己見。
宋觀舟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麵,“四郎,如你所說,任何人都有可能,隻是你與秦二的嫌疑被排查了,至於我……,我日日守著你,手下也無能用的人手,總是老先生對我不喜,我想生出歹意,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