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厲喝，那座光質牢籠瞬間崩開，狂暴的能量波動四處浩蕩。
那位老僧盤坐在金蓮上，坐下的金蓮光華黯淡，隨後緩緩凋零，而老僧嘴角溢血，他眼中光澤也開始黯淡，片刻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眸，身軀在那湧動的能量中化成了漫天塵埃。
莫陽立在星皇塔之上，目光掃視遠空，其他四位佛宗高僧已經離去了，他並未追下去。
圍觀的眾人震驚萬分，誰都沒想到今夜會發生這種事情，大戰不過持續數個時辰，但卻隕落了如此多的強者。
藥王穀到來的強者全軍覆沒，沒有一人逃走，莫陽抬手一揮，將釘在遠處那柄戰戟收了回來，立在半空中，如神似魔。
佛宗一共九位高僧降臨，但活著離開的僅僅四人。
今夜這場大戰，哪怕是那些聖皇看著，也心臟狂跳，感覺難以置信。
因為莫陽竟然一人扭轉了戰局，力挽狂瀾。
羽瑤立在那裡，服用兩枚寶丹之後，她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六七成，隻是臉色看上去還略顯蒼白。
此時連她都感覺莫陽有些陌生，和以往徹底不一樣了。
如今的莫陽身上多了一股嗜血，多了一股瘋狂，像是一個蓋世狂魔一樣。
“莫陽！”
她忍不住開口。
莫陽回頭看來，臉上的那絲邪笑漸漸散去，眼中也浮起幾絲掙紮之色。
他身上氣息不停的上下起伏，口中發出幾聲咆哮聲，驚得遠處的圍觀者紛紛掉頭逃竄，生怕莫陽發狂亂殺無辜。
羽瑤騰空而起，一步步朝莫陽走去，她白裙沾滿了血霧，臉上還帶著不少乾涸的血跡。
“轟！”
莫陽忽然動手，抬手猛地朝著羽瑤拍來。
羽瑤看到這一幕，她並未避讓，默默閉上眼眸，立在原地。
玄天聖地已經毀了，聖女峰也毀了，眾多長老和弟子隕落，曾經的古聖地如今已經化成了一片廢墟，今夜對她來說，像是在心靈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疤。
隻是手掌落在她身前，終究沒有落下去。
莫陽臉上不斷掙紮，他雖然眼中嗜血之色不斷浮現，但眼角卻溢出兩道淚水。
“魔帝，你找死！”
莫陽口中發出一聲怒吼，渾身氣息暴漲，一股強大的波動從他體內猛然透發而出，將羽瑤瞬間震飛出去。
隨後他猛地騰空而起，眨眼間沒入了夜空中。
羽瑤心中驚駭萬分，如今的莫陽確實強得不可思議，她眼中浮起一絲憂慮，想追下去。
二狗子看著莫陽離去的背影，低歎了一口氣，它朝羽瑤開口道“不用急，這小子神誌未失，給他一點時間，若是能戰勝心中的魔性，此番過後，他會得到莫大的好處！”
二狗子接著道“那畢竟是魔帝留下的禁忌之力，如今隻能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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