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行去鬼雄關後,豐庸火急火燎地到了北原縣。
老頭先是氣勢洶洶找慕容萬裡,兩人就肖知行的一些言論辯了個兩天兩夜。
打的難舍難分。
最後是隨從擔心他們年紀大了怕出意外,強行把兩人分開帶走。
慕容萬裡反應過來不跟他一般見識,第二天帶著他去北州總書館。
成功讓豐庸被那些失傳珍本典籍勾住了魂。
於是他也留在北原一邊如饑似渴閱讀一邊氣哄哄地等著肖知行回來。
這不,她才歇一晚,老頭就聞著聲上門了。
“哎,豐大家快請進!”肖知行立馬笑容燦爛拱手行禮。
這熱情模樣頓時讓豐庸跨進來的步子頓住。
他狐疑地打量她。
總覺得自己像主動送上門的待宰羔羊。
呸,老夫才不是羔羊。
豐庸挺胸抬頭走進去,斜睨她,“王爺如此大禮,老夫受不起。”
肖知行起身,請他落座,又親手奉上茶,笑容和藹,“受得起,您是貞兒的父親,我與貞兒乃好友,我喚您一聲伯父都成。”
豐庸莫名寒顫,滿臉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爺,您要不還是跟在盛京一樣,盛氣淩人些?”
這樣和藹可親像一個普通乖巧少女,他怎麼越瞧越坐立不安?
肖知行莞爾而笑,“那絕對是誤會,學生對待自己親人可溫柔了,您看,都到了這裡,侄女請您喝兩杯?”
豐庸酒蟲微動,不過警惕心依然高,“哼,老夫為何而來你彆在這裝糊塗,今兒我不跟你辯個明白,老夫絕不罷休!”
他捋袖子,瞪眼睛,擺出氣勢。
肖知行輕咳,辯不明白的,咱華夏辯了幾千年,都沒辯明白,她哪裡有時間陪他真的辯明白?
前麵還不是為了勾他過來?
因此她招手,墨梅送來幾冊書。
她取過擺開,《商君書》、《論語》、《儒法》、《墨子》共八冊。
當然裡麵都是華夏那邊節選和後世一些不涉及曆史的注解,她稍微引用這邊的一些典故改動說明補充。
這是特意拿出來應付他的。
“學生是真的沒時間,不過我之所思所想都在這八冊中,請您指正。”
豐庸目光銳利,驚疑不定地取了《論語》上冊翻開……
又一尊石雕產生。
肖知行笑容逐漸燦爛,讓人把書和椅子以及椅子上的豐庸抬回書院。
墨梅回來稟報,“兩位先生都抱著那書如癡如醉,估計沒個四五天回不了魂。”
肖知行轉頭交代季白,讓他公告天下,豐庸即將入駐北州總院。
北州講壇也將開啟,她親自一個個給那些盛名文人大家寫信送帖,邀請諸位來北州共論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