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褚墨和霍百軍緊跟肖知行的步伐,在肖知行送來各種利民好物時,他們大把給當地百姓使用。
比如用水泥修路搭橋、贈送良種、售賣低價白鹽、教人讀書識字、讓軍醫教導百姓識藥、建立南方分醫堂、支持各地村民建立蒙學等等。
他們以肖知行的名義收割民心,陽州和海州官員拿他們沒辦法,人家後麵靠山硬。
且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他們要是敢阻止,當地老百姓就能撕了他們。
於是兩人就這般一邊練兵擴軍一邊從底層開始,擴大影響力。
熊褚墨這邊因為有封家,沒有霍百軍那般肆無忌憚。
他主動從蘇州、海州以南,夾在南夷與大盛中間的當地黑夷族入手,拉攏他們。
如今已成了黑夷族貴人,他手下的肖家軍有七成是黑夷族漢子。
一個個都是叢林好手,稍微一訓練就是叢林精銳。
如今人數達到五萬,又有皇帝聖旨。
海州和蘇州官員再不能忽視他。
尤其是封家軍封立真,他們不能再當他不存在,要麼學薛臣將海州防線交給熊褚墨,要麼想辦法把他趕走。
封立真不知有多懊悔,當初太自大,也沒把那小子放在眼裡,沒一開始就把他消滅掉。
現在已經晚了。
因此在熊褚墨見過海州州牧後,封立真來訊邀請他去嘉南關見麵。
熊褚墨帶著兩千人,打著肖家軍旗幟應邀大大咧咧去了嘉南關。
不少封家軍將士盯著那旗幟,莫名有些心虛。
因為他們都清楚,當年封立真是從肖遠山手裡奪的守關之權。
此事永遠會令天下人詬病。
封立真臉皮厚,見到熊褚墨笑容爽朗,“好一位少年英將,熊將軍,本將瞧著,你這旗幟應該快換為熊字旗嘍。”
熊褚墨暗凜,這挑撥之意聾子都聽得出。
他不卑不亢拱手,“在下性子固執,喜歡從一而終,信奉忠誠為上,生是肖家軍人,死為肖家軍鬼!”
他用肖知行在鬼雄關下的話不輕不重頂回去,順便暗諷他是背叛者,品德有虧。
封立真眼神微冷,瞬間又恢複笑容,“熊將軍年紀輕輕,有如此心性實為難得,來,咱們閒話少敘,進我府裡好好喝一杯。”
熊褚墨就帶著十個護衛進府,其他人被領去軍營暫時休息。
封立真見此差點沒忍住殺心,機會太難得,這小子如此大意,竟毫無防備,他完全可以……
隻是,他先前沒有做好準備,要不聲不響弄死他,短時急促間不好安排。
他忌憚的是肖知行,熊褚墨要是死在嘉南關,那人定然敢帶人闖來尋仇。
壓下殺心,雙方和和氣氣落座。
熊褚墨也仿佛沒有感受到殺機一般,表情溫和主動開口,“封將軍若沒有邀請在下,在下也打算不日來拜見將軍。”
“在下性子直,也就不藏著掖著,有賴陛下信重,令在下與封將軍共防南夷,在下心底著急,想聽聽將軍怎麼安排在下?”
封立真眸光微冷,“熊將軍確實性子急。”
這種明晃晃奪權的話也不說得委婉些,讓他心底非常不快。
熊褚墨咧嘴微笑,一副年紀輕不懂何為委婉的莽夫模樣,“沒辦法,在下這個年紀還沒學會穩重自持,隻知道儘早獲得一些便利,好能為國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