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殺惡人的惡犬,再如何心狠手辣,不過是手段過激私德有汙,影響不到他的主子。”
“是,卑職明白了。”
肖知行把封夫人給的那個盒子交給他,“拿下他們三人,嘉南軍並入肖家軍,你另有重用。”
封墨雙目激動,接過盒子,碰碰磕頭,“是,卑職必全力以赴完成主子大事。”
他惡劣地想,父親心心念念的豹符,到死都沒有,他將來在天之靈一定很“開心”。
肖知行丟給他一瓶天階藥劑,“小心點,不用著急慢慢來。”
單純殺封立真三人很容易,要如何平穩的奪取大軍控製權,讓下麵的將士信服聽命則不簡單。
這也是對他的考驗,要是辦不成這事,那就隻能去死。
當然她也會做另一手安排,不能指著封墨一條線,若他這裡不成,那一邊會繼續行動。
封墨捧著瓷瓶,呼吸急促,“是,卑職一定小心。”
肖知行離開嘉南關,又去見了到了南地的海軍,命令他們繼續在南邊沿海航行,一邊練兵一邊策應她。
“王爺放心,這裡末將很熟,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精瘦的中年漢子虎目有神,話語裡帶著濃濃的南邊口音。
此人叫關大海,是熊褚墨在南邊找到的善水戰之將,他們全族都以水為生,隻是常年受到南夷壓迫,一次反抗時逃到邊境正好被熊褚墨所救。
查證屬實後他們全族被送去渤海,成了北州海軍的士兵。
經過一年多訓練,關大海和幾個族人脫穎而出,正式被肖知行委以重任。
目送肖知行離開,關大海遙望南夷的海岸線,森然一笑。
南夷,老子又回來了,血海深仇,必然相報。
肖知行回到濰縣,天已快亮。
她乾脆沒睡,喊了霍百軍幾人一起鍛煉,當太陽高升,負責照看封閔的人來報,他醒了。
“走,跟我去看望看望封世子。”肖知行收回攻勢,扯了布巾擦臉,朝封閔暫住的院子走去。
霍百軍、熊褚墨、沐婉好奇,跟了過去。
“封世子,沒想到盛京一彆,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見。”
肖知行踏進屋內,打量躺在那裡滿臉蒼白麵如死灰的封閔。
他的右腿已被截掉,能被救過來都是大幸。
封閔遲緩地偏頭,目光掃向她,陰森可怖,冰冷怨毒。
肖知行臉色平靜,這點惡意對她毫無威懾力。
“要我說封世子也是莽撞,那封郡守身手不弱,你不該去殺他,等著我們來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