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景初二十年九月十八。
每三年一次的全國性科考終於拉開了序幕,無數各地舉子彙聚京城,開始了決定命運的大考。
科考是楚明帝的首創,在楚明帝以前跟本就沒有科考,國家的所有官員都是由士族推舉和皇帝任命產生的,後來楚明帝發現這不利於吸收那些沒有士族權力而真正有才能的人,所以創建了通過比試擇優錄取的科舉製度。
趙雲霄由於不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提前就在禮部報好了參考名額,所以這一次,他也必須參加。從凝香手中接過包袱,拜彆前來送行的秦月和紫蘇,趙雲霄隨著各地考生的人潮,進入了考場。
考場中每一名考生都被鎖在一間小屋中,未來三天,他們必須在這個屋子裡生活,不能離開半步,食物也必須提前準備好,帶進小屋,屋子隻開了一個小窗口,用於收發試卷。
考場上,監考官翰林院大學士陸天林嚴肅地走了進來,看到一切準備完畢,時間已到正時,當即高聲宣布“本屆科考現在開始!,為考生分發試卷。”當即主考與副考拿出試卷,確認沒有拆封破損,一卷卷交給考官分發。
考生帶著激動的心情打開考卷,有的黯然神傷,有的心花怒放,有的則無喜無悲。趙雲霄十分淡定的接過試卷,看完考題,神色平靜的舉筆做答,一時間文思泉湧,妙筆生花。
考試進行了三天三夜,但趙雲霄早已完成,提前交卷離場而去。
數日後,主考官將前十名最優秀的考卷拿到了楚皇蕭天逸麵前道“啟稟皇上,今年的考卷已完全閱畢,這是我們眾位考官選出的最優秀的前十名試卷,請皇上從其中選出前三甲名額,定出狀元、榜眼、探花。”
蕭天逸將那十份試卷依次看去,終於在最後一張看到了趙雲霄三字,當即心下一震,沒想到皇兒才學如此之好,已進科考前十名,當即對主考官陸大學士問道“眾卿家可有前三甲人選?”
陸天林道“微臣愚見這個江寧的趙雲霄,可位列第一甲第一名,且其試卷上的才學要遠超其它九位學子,毫無爭議,當為狀元。”楚皇心下大喜。
次日皇榜公布,趙雲霄位列第一甲第一名,冊封狀元。但卻並沒有參加跨馬遊街,從此失蹤,杳無音訊,趙雲霄成了學子們的傳奇。
凝香望著皇榜中的第一名趙雲霄,激動的流下了眼淚道“公子,您是狀元了,我們今天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趙雲霄道“凝香,你從小就跟隨我左右,侍奉有功,今天中午我請你去滿香樓吃飯,獎賞你可好。”
凝香欣喜非常,拉著趙雲霄的手道“那公子咱們快去吧。”
滿香樓客似雲來,趙雲霄和凝香好不容易等到一個空桌子,剛剛落坐,一位十六七歲的清麗少女走了過來,也找了個空位坐下。好不容易與公子有了獨處的機會被打擾,凝香不喜。那位少女卻對趙雲霄問這問那,甚感興趣。趙雲霄不想失禮,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良久少女方才離開。剛走出酒樓,少女身旁的丫鬟道“四公主,您莫非看上了剛才那位公子?”那少女回頭望著趙雲霄俊美英武的麵容道“那位公子人中龍鳳,喜歡有錯嗎?”說罷轉身離去,正是楚國四公主蕭倩。
終於送走了礙眼的,凝香舒了口長氣正要說話,隻聽趙雲霄道“凝香,我明日就要跟蘇姨去劍閣接受傳承了,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也可能需要更久,特向你辭行。”
凝香雙眼立時就紅了,道“公子,您能帶上我嗎?沒有公子的日子很難熬。”
趙雲霄嚴肅的道“這次絕對不能,事關門派機密,你在家好好的。”
凝香良久無言,突然道“可是上次公子答應奴婢的還沒兌現呢?凝香等的花兒都謝了。”
趙雲霄疑惑的道“我答應你什麼了?”
凝香羞的滿臉通紅,可想到今晚是最後一次機會,還是道“公子忘了在萬安寺答應奴婢的。”
蕭戰想了想,似有所悟道“你是說侍寢?”
凝香害羞的點了點頭。
蕭戰道“這你不能怪我,每天晚上都找不到你,是你不肯的。”
凝香心裡苦,看了一下四周沒人偷聽,小聲道“是看門的嬤嬤說,那些女人是公子的父親送給公子的,隻有全寵幸完了,才能輪到我,要不然我就是跟公子父親對著乾。可您這麼長時間隻寵幸了一個美人,前麵還有七個呢,這麼久了都沒動靜,我的等到什麼時候啊?”
說罷凝香流下了眼淚。
蕭戰聞言笑了,抹著凝香的眼淚道“你不用擔心,我會跟嬤嬤說,你以後有優先侍寢權,讓你可以自由出入我的寢室,總可以了吧。”
凝香笑了。
當夜,凝香果然接到了嬤嬤的通知,今夜侍寢,凝香激動的興奮異常。天色微暗,就被兩個侍女帶到浴室,洗淨全身,放在了蕭戰的床上。
蕭戰過來的時候,望著凝香冰肌雪膚,一把將其抱起,一夜纏綿,凝香如入雲端,喜不自勝。
然而天色微明,紫蘇就來找他,秦月也來相送,看著蕭戰與凝香一起從房中走出,紫蘇神色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蕭戰,她是凝香的母親,凝香不顧一夜侍寢的勞累送了一程又一程。
數日後,華山劍閣,蕭戰與紫蘇行走在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山道上,拾階而上。這一次他定要修成劍典四層,踏入宗師境,學會禦劍術才會回去。再回去他也要真正的拿回屬於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成就王位,甚至奪回自己的太子位。也定要把芷月接回京城,娶她為妻。
而華山絕巔,與望月齊名的劍閣閣主洛璃也在等待著劍閣下一任的主人,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外孫蕭戰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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