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秋眼睛盯著九嬰,反手將聽月攬在身後,戰與不戰一觸即發。
聽月在他身後看到血液不止的傷口,終於忍不住,運用身體裡那一絲霧氣遊動在傷口上,那傷口瞬間愈合,堪比絕技。
遠處的九嬰眼神一亮,邪意蔓延,“治愈靈藥,有意思!”
木寒秋心道不好,抽劍護住聽月,隻見那冕天輪瞬間而至。
‘哢嚓’一聲,木寒秋的靈劍便碎裂了。
黑炎蔓延逼得兩人連連後退。
九嬰看著聽月垂涎的神色都要湧出來了,“把靈藥交出來,賞你們一個全屍。”
木寒秋緊緊地護住聽月,“休想!”
聽月能感覺到木寒秋在艱難支撐,靈劍斷裂終究影響到了修為,他已是強弩之末。
而她現在隻是個‘廢人’,麵對九嬰的威脅,意識千回百轉,為今之計隻能運行此法了。
[委屈你了,孩子,希望你以後長大了不要怨母親。]
聽月滿是慈愛地摸了摸肚子,滿眼的不舍,決然地咬破手尖抹在碧玉吊墜上,運轉白澤秘法,暫借腹中孩子的霧靈本源,以血為媒介汲取天地靈氣。
周圍都安靜下來,隻見聽月渾身霧氣凝聚,渾身氣勢攀升,眼底絲絲霧氣縈繞,似有神印要凝結而成。
九嬰見此異象心知不妙,轉身就要遁逃,還是晚了,絲絲霧氣飛速纏繞九嬰周身成繭,無法動彈,甚至感覺到體內的黑炎在畏懼。
九嬰什麼也顧不得,燃燒氣血激發黑炎為自己爭得半刻喘息,耗費修養百年的精血才逃離,明心墜落在地。
聽月看到九嬰離去才稍稍放下心,拾起明心帶著木寒秋趕緊離開,沿途找到一個山洞,躲入其中。
“聽月,你怎麼樣了?”
木寒秋很擔心聽月的狀況,明明之前她的能力都不能使用了,她到底做了什麼!
聽月沒有回答他的話,抬手治療了他身上的傷。猛地抱住木寒秋,淚珠緩緩滑落,滿臉的愛意,“夫君,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
木寒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雙眼赤紅像要滴下血來。
聽月很平靜,她從決定借用孩子本源的那一刻便想到了現在的結果。“我借用了孩子的霧靈本源,以白澤之血為媒介,汲取了天地靈氣。”
木寒秋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渾身顫抖,血肉像被碾碎一般疼痛。“你現在沒有霧靈本源,竟以身軀承載白澤之力!上天真是要逼我們到絕路啊!是我沒保護好你和孩子!”
聽月搖搖頭就那樣抱著他,和孩子的本源連接已經斷開,汲取天地靈氣轉化的白澤之力卻無法自然消散,聽月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刺痛了。
“夫君,你聽我說,我很幸福,我隻是難過沒辦法陪孩子長大了。這次借用她的霧靈本源會造成她本源不穩,小時候修煉要辛苦些,把明心給她用了,能多少順利些。你要多多鼓勵她,不能罵她,要好好陪她長大。等我走了,把碧玉吊墜給她,隱藏好她的身份。等她成年了,本源穩定了,告訴她一切,她想如何都隨她,我隻想讓她一生隨心而為,能自己選擇。”
“……還有,我不想讓她變成一個隻會付出的‘機器’,你要,好好,教她!”
記憶中那容顏依舊鮮活,木寒秋始終記得那天自己擁著聽月坐在洞前,聽月抱著紅彤彤的小木染,聽月始終微笑著,那天的夕陽很美!
木寒秋平靜地描述著這段過往,看他緊握的雙手,便知道他還沒放下。
木染有些微愣,她的母親……
“染兒,我很自私,自私地想將你和你母親藏起來,但是聽月想讓你自己決定自己的道路。你的碧玉吊墜就是你母親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