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誤會她了?
她沒有那個想法?
“媳婦,你到底怎麼想的?如果你想炸了它,我會支持你的!全國人民都會支持你的。”
薑顏伸出食指,輕輕地擺了擺,“狹隘了!我泱泱華夏,熱愛和平,從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再說,那f士山可是私人財產,我們怎麼能乾這種事情呢。”
司律覺得她說的是反話,並且有證據。
“說人話。”
薑顏嘿嘿一笑,“它可是活火山,據說噴發周期是五百年,上一次噴發還是一七零七年,足足噴發了十六天,而且火山噴發之前,可是有八級左右的地震呢。算一算,上一次噴發距今也有三百年了不是……”
好家夥,不是炸,是讓它噴發。
“你有辦法?”
“要玩,就玩一票大的,島國嘛,地動山搖,火山噴發,引發海嘯,沉了,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說是吧?”
司律點了點頭,“不著急,好好計劃一下,至少,要確保我們的安全。還有,這裡有很多同胞……”
薑顏也跟著點頭,語氣卻異常堅定,“這個畫麵,我們在腦子裡想過無數次了,一定很精彩。”
她說,我們想過無數次了。
“生死由命吧,你說呢!”
司律能說什麼,當然是好啊。
薑顏展顏一笑,“這是我畢生所願。”
他們在小日子又停留了一周的時間,然後拿著護照去了o州。
那裡還有無數珍寶,等著他們。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小日子國突然地動山搖,一場毫無征兆的地震,猝不及防的降臨了。
海嘯也隨之而來,巨浪滔天,仿佛要吞噬陸地上的一切。
磨難接踵而來,沉睡了三百年的f士山,時隔近三百年,在內部壓力達到噴發臨界時,終於因為不可抗力因素,再次噴發……
噴發點多而密集,形成了新的火山群,形成了極大的破壞力,滾燙的岩漿在十個小時之內,湧向各大城市群。
場麵嘛,很好看,火山灰幾乎覆蓋全境,死亡率奇高。
什麼,你說生靈塗炭?
那你見過一九三七年的南京嗎?
薑顏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鋪天蓋地的報道,並沒有露出什麼激動的表情。
天道好輪回,不是嗎?
她知道,這一天,終是要到來的。
她甚至有點失望,但是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不現實。
司律坐到她身邊,將遙控器拿走,電視關掉。
“現在他們是亂套了,足足十幾天,波及了周邊的城市群,損失初步估計幾十個億,甚至更多。”
死傷人數這事兒,司律沒提,估計不少,而且數字還在攀升中,真實性不可考。
“失望吧?”他開玩笑道:“你希望它沉下去的!”
薑顏點了點頭,“或許天意如此吧!”
不過這一次,小日子元氣大傷,即便沒有滅族,但是至少二十年緩不過來。
“算了,不提它了。”她能做的,都做了。
華夏與小日子的仇怨,沒完!日子還長著呢!報應還在後頭呢!
“這件事情影響可太大了,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討論,老百姓都要把鞭炮,煙花買空了,加班加點乾都跟不上他們的購買速度,感覺比過年都高興。”
司律握著薑顏的手,“隻可惜,一切都太完美了,所有人都覺得是自然噴發,你成無名英雄了。”
“這有什麼。”
萬一有一天,真相大白,國人能讚她一句牛x,就足夠了。
“哦對了,我的提議,上麵接受了嗎?”
“接受了,雖然有些艱難,但是最終還是通過了。”司律有些疑惑,“媳婦,我也想問你一句,如果看不上他們,不捐物資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捐那麼多千紙鶴?”
“這事兒啊,你有所不知,那年咱們也受災了,他們弄了老多千紙鶴過來,說了好多狗屁倒灶的話,什麼祈禱啊,祈福啊,反正就是晦氣。我這麼做,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司律點頭,“還有,關於f典,也快了吧!我看你已經在寫防治方案了。”
“是啊。”
薑顏也有些累,她就像一個修正者,不停地修補bug。
有些遺憾,得失,她能修補,有些,卻隻能是遺憾了。
“司律,謝謝你。”
“謝我什麼?”
年近五旬的司律,眼角已經有了紋路,鬢角的華發,像初冬的霜,耀眼的白。
他的身姿依舊挺拔,手上厚厚的老繭,是他年輕時摸爬滾打留下來的,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消失,沒了痕跡。
他的愛,堅定如初,給予薑顏的,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全部。
這一生,能與司律相知相愛,相伴相守,是薑顏最幸運的事。
“謝謝你陪著我,謝謝你愛我。”
謝謝你的信任,你的寵溺,你的堅定不疑。
許多年以後……
歲月無情,薑顏和司律相濡以沫近六十載,可最終,還是到了分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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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律年輕的時候說過,沒有他,薑顏能活夠得很好,但是沒有薑顏,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所以,他要走在薑顏前麵。
一語成讖。
他走的那天,天氣出奇的好,冬日的太陽暖洋洋的,讓人覺得氣溫好像開始回升了。
告彆儀式結束後,薑顏回家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孩子們擔心她,可都知道她的脾氣,隻能在門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