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責低頭慚愧地問“回娘娘,‘醉八褂子’屬下回去找舍妹裁製,但不知其究竟是何款式?”
“額……”鐘允星滿頭黑線,“就是,就是……其實不是衣服啦!是指小混混、地痞流氓、媒婆、乞丐那類人,總之呢,是能把傳言在民間擴散開的人。嗬嗬……”
“請恕屬下孤陋寡聞。”凶責突然頓悟了,“屬下這就出宮去找‘醉八褂子’!”
鐘允星內牛滿麵,心中悲痛無比嗚嗚,“最八卦的”能聽成“醉八褂子”,是俺口齒不清還是你聽力不行啊?唉……
接下來,就是準備材料筆墨紙硯,外加尺子一把。
宮裡的紙張都是上等紙,有宣紙、南密林紙、圭羅紙、宿紙等等。可是,要把傳單發放到民間去,這樣的紙張一看就能查出源頭,絕對不能用。把外麵的紙張運進宮中,又太過招搖。
鐘允星左右思量該怎麼辦呢?是把一切程序都搬到宮外執行嗎?到時候會不會被克裡素央的人察覺?看來等凶責回來,得讓他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在郊區找一棟偏僻的房子作為臨時印刷廠。
唉,頭疼,她還得準備雕版呢!
早晨吩咐宮女給鐘允星找幾塊梨木板,她們效率蠻高,沒出兩個時辰就找來了。說是禦廚練雕功用的,現成兒。
鐘允星在院子中間的花園裡鋪了塊錦帕,席地而坐。這裡的月季花紅豔豔的,開得非常精神。小時候,鐘允星的老媽——朱月莉——最喜歡種花,院子裡栽滿了月季。她老媽說過,月季雖然貴為“花中皇後”,但從來不驕傲、不造作,就算沒有溫柔的嗬護,她也能堅強地存活,踏踏實實地開花。所以鐘允星一直非常喜歡月季,特彆愛畫月季花。
鐘允星拿毛筆在梨木板正麵打上直線,再用刻刀雕出一朵重瓣月季花,雕著雕著,很多煩惱都拋在腦後了。一層一層的花瓣,十分精巧可愛。
“你會雕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乍響,把沉浸在雕刻的鐘允星嚇了個半死。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巴木皇帝。可是,當鐘允星看到他的臉時,突然不確定起來。
從第一次看到那雙陰鷙眼眸、聽到他陰冷低沉的聲音之後,鐘允星就認定了這是一個長相奇醜、心地邪惡怪蜀黍。可是,可是……鐘允星可是不出來了啦!她的臉好燙,心臟跳得好快,沒辦法呼吸了!
“星兒,你怎麼了?”他唇角微勾,戲謔地貼過來。
鐘允星花癡地傻笑著,心想原來,他除了冷酷,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鐘允星病了……”
“哦,什麼病?”
“花癡……病。”
(蓮雨哇唔,我家精魂終於閃亮登場啦,愛上他吧,趕快愛上他吧!
允星什麼爛作者,乾嘛把我寫成花癡啊!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蓮雨你敢罵作者?小心我把你寫成癡呆!)
“為什麼臉紅?”他繼續追問。
“花……”
鐘允星突然驚醒!她在乾嘛?怎麼可以在巴木皇帝麵前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