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記的美好時代!
這是一條半米長的小蛇,綠幽幽的蛇皮,散發著潮濕的氣息。鐘允星把它放進了巴木魂座位的桌布下麵,卻沒意識到,自己的每一個小動作,都在巴木魂的掌握之中。
“哎喲!”鐘允星低聲叫,剛剛要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卻不小心撞了腦袋。她摸摸腦袋,見蘭若冰還在跳舞,咒罵了兩句,衝她吐了吐舌頭。
巴木魂讓侍衛過來,吩咐道“送她出去!”
侍衛剛領命,他心中一沉,又加了一句“安全送出。”
過了一會兒,場中再也看不到鐘允星的身影,巴木魂心知她已離開,或許她隻是想放條蛇過來,玩個惡作劇而已。
不管如何,巴木魂現在可以放心了,便下樓祝飲“歡迎各位賞臉來此,今夜玩個儘興!”
眾人一邊擁著美女,一邊舉杯“玩個儘興,不醉不歸!”
“哈,就是醉了也不歸!”
“醉了有美人相陪,啊哈哈哈小美人兒來,跟大爺親一個”他們已經頗有醉意,東倒西歪,手腳不乾淨,淨往美女身上摸。
巴木魂在錦緞座椅上斜躺下來,看著那些人,露出陰冷邪魅的微笑。
蘭若冰的舞蹈跳完,其他美女的群舞即將開始。她緩步退場,想回去休息。紅媽媽趕緊把她拽到一旁“冰兒,你瞧,二爺一個人呢!快過去倒酒,趕緊著!”
蘭若冰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知道多囉嗦無益,隻得轉身往錦緞座椅那裡走,麵上裝出賢良溫順的表情。這是她的拿手角色。演起來遊刃有餘。
她執起桌上酒壺,將酒倒入金樽中“二爺,看您今晚酒興不佳,定是我們照顧不周的緣故。不如,冰兒敬您一杯,聊表歉意。”
巴木魂陰冷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冰兒舞得那般投入,還能看出我酒興不佳?”
他不喜有人猜測他的心情,是以麵上好似在笑,但笑意僅止於嘴角。
他什麼意思?蘭若冰心中警鈴大作。像精二爺這種富商,沒有哪個是純良之人,說出的話也不可能僅是字麵的意思。和這種人打了多年交道。這點道理她清楚得很。他這樣說,莫非是懷疑她對他彆有用心?
之前與他相處,時時觀察,刻刻警惕,卻完全猜不透這個人。他有著富商的精明。也有政客的陰險,有時眼神中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狠辣陰鷙,能在一瞬間讓人不寒而栗。
連辦了四天夜宴,他的麵子著實大,可是他從來不說自己究竟什麼目的。這些富商、大官本是精明機巧之人,精二爺卻能讓他們陷入糊裡糊塗的酒色漩渦。不能自拔。
據紅媽媽所言,“夜宴”已經不是第一次舉辦了,但今年是規模最大的一次。而且。精二爺讓紅媽媽下了命令,誰敢透露事關夜宴的一個字,就“殺無赦”!
前天夜裡,住她隔壁的蓉兒突然暴斃,雖然紅媽媽對外宣稱是意外死亡。可是娟欣樓所有人都在傳言,說是蓉兒無意間泄露夜宴之事。被精二爺殺人滅口。據說,連同她泄露的對象,也在一夜之間失蹤,不知去向。
換做彆人為她贖身,她可能都會考慮一下,但是這樣一個變化萬端、捉摸不透的男子,她不能輕易招惹,否則很可能一念天堂,一念煉獄。
蘭若冰垂著眼,裝作絲毫不懂他話裡之話“二爺對冰兒如此用心,冰兒豈能無視?自然要聊表敬意的。二爺若不肯賞臉,那冰兒隻怕羞得不能見人了。”
巴木魂但笑不語,並未多說什麼。不語其實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蘭若冰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突然,桌布鼓了起來,還“次溜溜”地動,嚇了她一跳“這”
巴木魂掀開桌布,抓住裡麵的青蛇,仔細看了看,一條無毒小蛇,除了嚇人,沒有彆的用處。這個星兒,以為這樣就能把他嚇到嗎?
慢著,方才星兒朝蘭若冰吐舌頭,莫非嗬,原來這條蛇是用來對付情敵的。
想到這裡,巴木魂突然心情大好“冰兒,將酒壺蓋兒打開。”
“什麼?”蘭若冰看著那條蛇,胃裡直犯惡心,卻還是依他的命令行事。
巴木魂將整條蛇塞入銀製酒壺之中,蓋上蓋子,堵上壺嘴,輕輕晃動幾下“蛇酒有強身健體之效,既然今兒有滑頭小蛇不請自來,自然要物儘其用。”
說完,他將金樽中的酒倒掉,重新斟滿蛇酒,再伸手一攔,將蘭若冰攔入懷中。蘭若冰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一個踉蹌,倒進了他懷裡。
她想擺脫他站起來,豈料他將她製得緊緊的,不能動彈。他們同臥錦緞座椅之上,氣氛立刻變得曖昧糾纏。
“嘶色狼!”
一聲低罵從陰暗的樓梯後麵傳來,巴木魂一聽便知道是允星的聲音。侍衛將她送走,可這個執拗的星兒又找回來了。嗬,既然她以蘭若冰為情敵,他便遂了她的願好了。
巴木魂執起裝滿蛇酒的金樽,送到蘭若冰唇邊“來,冰兒,嘗一嘗二爺親自為你泡的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