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記的美好時代!
那奇怪的“咚咚”聲離采編部門口越來越近,允星攥著報紙的手心裡滿是冷汗。這裡空無一人,或許大家都遇到了什麼大情況。難道是這個奇怪聲音的主人做的?嘶~~她得找點兒東西防身啊!可是手裡除了報紙啥都木有,難道用報紙卷揍人?
吼,得找點兒有用的東東!允星往身後瞄了一眼,小心滴撈了一個板凳,在手裡掂了掂。雖然不是啥有殺傷力的武器,好歹比紙卷強那麼一丟丟。她要緊牙關,準備在那人出現的時候全力一擊!
突然,那聲音消失了,腳步聲也停了下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仿佛從地獄中流出來的“是誰在那兒?”
啊咧,咋是個老婆婆?鐘允星從門裡走出來,就見到那個老婆婆滿頭銀發,臉上的褶子比馬裡亞納海溝還要深,滿嘴的牙齒都掉得差不多了,身上穿著破麻布衣服,手裡拄著一根兩米長的木棍。原來那“咚咚”聲就是木棍敲打地麵的聲音。奇怪的是,那老婆婆的眼睛似乎看不見東西,一直閉著眼睛。
鐘允星這下可以放心了,一個瞎了的老婆婆能有啥殺傷力?她把板凳放下來,上前問“請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哎呀,莫不是鐘姑娘回來了?”老婆婆突然睜開眼睛,一雙銀灰色的瞳孔沒有任何焦距。
“你認識我?”
“老身尤婆婆,一直在小福客棧長租。一輩子無兒無女,老無所依,多虧柳公子照應,免了我房租,又時常給我送些吃食。老身這才活了下來。”
允星想起來了,之前有聽白荷說過。小福客棧裡有一個長租的老婆婆,深居簡出。她一開始還想去看看來著,後來事情一忙就忘記了。而且,這老婆婆已經不叫深居簡出了,是壓根兒就沒出現過,所以她漸漸地就忘記了客棧裡還有這個人。
“那尤婆婆,您怎麼出來了呢?有沒有看到書笙他們去哪兒了?”
“唉我平日裡不愛出來。柳公子每隔兩天都會來房間看望我。隻是這都過去四五天了。也沒見到柳公子過來。老身很是擔心,所以出來尋找。柳公子待老身不薄,若是他出了事兒,老身一定不能坐視不理啊!”
不能坐視不理?吼。這個衰老的樣子能做些啥?去跟壞蛋拚命啊?恐怕還沒拚就沒命了。
“額您還是回房間吧,要是您餓了的話,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兒來。剛剛還瞅見廚房裡有幾個包子,你等著,我去給你熱一熱哈!”說完,她就要下樓去廚房。
“好,多謝鐘姑娘。”尤婆婆微微頷首,感激地微笑。
啊咧,等一下。這尤婆婆雖然不出門。但是畢竟住在這兒,肯定對這裡的事情會有一些了解。
“對了婆婆,我想問一下,您最後一次見到柳書笙的時候,他有沒有提到自己在做什麼?那以後。客棧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尤婆婆眉頭微皺,皺紋更深了“也沒說什麼,隻是說要出一期什麼抱抱什麼之類的。聽他話裡,好像不太想做,又不得不做。見他似乎有心事兒,我也不好多問,怕打擾到他。如今想想,當時可真該問問,唉,都怪我,都怪我”
“婆婆,婆婆,您彆自責。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允星見老婆婆哭了,趕緊把她扶到凳子上坐下來,”您先坐一會兒啊,彆急彆急。“
尤婆婆渾濁的眼睛裡流出淚來,蒼老的皸裂的手輕拍允星的手,喟歎道“鐘姑娘,你真是個好姑娘,柳公子平日裡除了白姑娘,提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哈?真的哈?”沒想到她的魅力這麼大,居然連柳書笙那個書呆子也給拿下了,嗬嗬哈哈啊~~
尤婆婆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拉了拉允星的手,急切地說“鐘姑娘,鐘姑娘,老身好像想起有一天晚上,天上打雷了,好多聲響雷,然後客棧裡麵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聲音。後來天亮了,客棧裡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寂靜得像死了一樣莫非,柳公子就是那天晚上失蹤的?”
“打雷?是哪天?!”
“好像是四天前的晚上”
四天前?鐘允星趕緊拿起第三期《天樂月報》,找到刊頭的出版時間,正是四天前!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事兒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有人利用報社的人出了一期報紙,等到報紙搞定以後,報社的人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被抓走或者滅口了。第二種,報紙上的內容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大家被人盯上了,然後抓走或者滅口了。也就是說,這事兒要麼是巴木魂乾的,要麼就是鐘海風乾的。不管是哪一種,都很糟糕。
但不管怎樣,她都得找出原因。
鐘允星把尤婆婆扶回房間,又把包子用蒸爐弄熱呼。好在熱東西不需要太多機巧,所以這位“廚房魔女”沒有把廚房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