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筆仙!
難道隱藏的邪靈終於打算現身了嗎?
嗖的一聲,像是風過樹林,突然刮來了一陣陰風!
但風向是從前方傳來的,根本不是我們四周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
而當我們順著風向的位置看去之時,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孩突然發了狂似的朝我們衝來,嘴裡還大喊著什麼,很快便舉起了手中利刀,嘩的一下,便朝著雲煥的肩膀劈下!
那是一張蒼白的臉,凶殘的血眸,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件類似披風的黑袍,而他手中的長刀更像是古代兵器的樣式。
不過昏暗中,鋒利的武器依舊泛著淩光,刀鋒上還掛著血。
不知道那血色是屬於誰的,雲煥立即擒住了男孩的手腕,大手一揮,便將他扔到在地!
砰地一聲,我仿佛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但男孩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還吐詞不清的喊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不想死,隻能殺了你!我隻能殺了你!”
說著,他便又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刀,但這一次,還未將刀舉起來,也未能從地上爬起來,雲煥便伸手,以掌心施法,將黑袍少年定格在了遠處。
我和灑灑定眼一看,這才注意到在黑袍之下,男孩的衣著是正常的,和我們一樣,都是現代裝扮。不過,在他的衣服上布滿了鮮血,就連他烏黑的頭發上也是如此。另外,他的麵孔其實極其年輕,大概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灑灑不由驚呆了,情不自禁地在我身邊呢喃著“不是鬼,是人?”
好似意識到了身後,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也從我們身後的方向傳來!
那個位置,正是之前灑灑注意到有黑影出現的位置!
我漸漸意識到了這裡情況不妥,很有可能最早出現在我腦海中的畫麵,看見的黑影都不是這次要對付的邪靈,而是受到它操控的人!
想到此處,我便立即轉身,將灑灑擋在了身後!
好在,雲煥出手更快,他又一次施法,將衝向我們的黑袍擊落在地。
未想,這次對我們出手的黑袍人竟然是個年輕女孩,看上去比男孩的年紀還要小,身高也不高。
但現在,我和雲煥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發狂,儘管猜到他們都是已經受到了邪念的操控,可這些孩子看上去都沒有被附身的跡象……
靜默片刻,雲煥便再度施法,將兩個用法術困住的年輕男女都帶入了前往狹縫著,也拉著我的手,讓我和灑灑儘快跟上他的腳步……
狹縫內,是比外麵更加昏暗的境地,而且,這些囤積著血氣,灑灑甚至在地上找到了一根人類的指頭。
她還有被惡心到了,不想進去,也害怕見到更可怕的東西。
我擔心外麵還會有危險的情況發生,努力拽著她的手,將她立即拉了進來“先看看這裡的情況,我們再做打算。”
艱難點頭,灑灑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跟隨我們的腳步,一直進入狹縫內部。
雲煥停留在兩名黑袍人身前,抬手拭去了額上的汗水,很快便俯身蹲在他們身邊,檢查這兩個人的情況。
年輕男孩的體質較好,受到一次衝擊後,並沒有暈厥,依舊用一雙充滿凶殘的嗜血瞳孔看著我們,好似隨時都有戾氣爆發的跡象,但被困在法陣中,他也沒有再對我們發起攻擊。
另一名女孩已經暈倒了,我翻看她的眼皮一看,女孩的瞳孔也是嗜血的。
灑灑不敢靠近,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她便注意到了女孩的衣著,連忙提醒我道“要不摸摸她的口袋吧,看看她身上還有什麼東西?”
我點頭,伸手摸了摸牛仔褲的口袋,不過兜裡隻有零錢和鑰匙,另外,還有一部手機。
可惜手機已經沒電了,依舊被女孩帶在身上,應該是失蹤前就隨身攜帶著的。但兩名男女身上都有黑袍……
我立即偏眸,問了問雲煥的想法“他們身上的黑袍是在什麼地方拿到的?為什麼我們被困在這個地方以後,沒有見到類似的東西?”
以我的猜測,這裡的情況應該依舊和遊戲主題有關,兩名男女同樣身著黑袍,手上又拿著同樣的武器,在我看來,他們應該是一類的,任務是追殺我們。可追殺我們的目的和意圖呢?這點我暫時想不明白,隻能考慮是邪靈的變態行為。
雲煥與我四目相對,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想法。
他皺眉,緩緩闔上雙眼,又一次催動靈氣,去觸摸女孩身上那件黑袍。
很快,雲煥便睜開眼,警惕說道“搶來的。”
“什麼?”
“黑袍和長刀都是從彆人身上搶來的。她之前和其他同伴一起用石頭和樹枝等物品,殺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之後,女孩便拿到了長刀,生出了一雙血眸,開始殘殺她的同伴。”
“這麼說,黑袍和長刀都是不能碰的。一旦碰到這兩件東西,就會立即戾化,產生殺人的行為?”
我驚訝一問,灑灑就更緊張了“這可怎麼辦?如果是這樣,唐丹和蔣禮鵬會很危險的!他們不像你們會法術,豈不是隻有殺人或是被殺有種可能嗎?”
是,照情況來說,的確是這樣。
此刻,我也想不到該怎麼安慰灑灑,隻能在焦慮中,努力維持鎮定地對她說“隻要沒有見到他們,你就不能判定他們現在經曆了什麼事。萬一他們躲在了什麼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沒有卷入這些事件呢?”
說罷,我繼續和雲煥討論“我想,最初進入這裡的失蹤者,也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他們應該會先朝著聲音走,或是遠離聲音。如果能夠組成一個團隊,就能暫時反抗黑袍人。但如果使用了黑袍人的衣著或是武器,就會成為黑袍的一份子。”
“嗯。”雲煥點頭,起身望著那名依舊怒視我們的男孩說,“但在這種情況下,不戾化是不可能的。因此,需要源源不斷的新玩家進入這個恐怖的遊戲世界,而邪靈引他們進來的意圖,應該是想要找到一名真正的強者,看破這種規律,並去破解它設計的難題。”
話落,他便問我“如果是這樣,你想到了什麼?”
“兩種可能。”我理智說道,“第一種,這個邪靈是一名遊戲設計者。第二種可能,它也是遊戲的一部分,其中一名黑袍玩家,也是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