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一看,我才注意到之前在派出所攔住我的民警正站在門口打量,似乎是刻意追出來看情況的,臉色並不好看。
不想給老板添麻煩,提起兩包東西,我再向老板道了聲謝便走了。
身後警察還在遙望,隔了1分鐘,他追上我,大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力氣頗大“你等一等,剛才在所裡說的那些話,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打聽到的?”
民警也不跟我含糊,轉過我的肩膀,徑自說道“那間辦公室,不是其他人告訴你的,你能知道他們……他們以前在那裡辦公?”
“不用打聽,也不用任何人告訴我。”躲過民警的觸碰,我將手中口袋暫時放在地上,“兩名死者的亡魂都在室內,兩人的麵孔都在玻璃窗前浮現。他們是冤死的,所以殘留的鬼氣帶著怨念。”
說著,我便從兜裡掏出兩張符紙,在空氣裡晃了晃“將這兩張符紙貼到那間辦公室的窗戶上,符紙就會燃燒。現在你們或許不會把這個情況看得太嚴重,但如果不及時處理,未來或許會有大麻煩。”
我知道,惹惱的警察,他們會以宣揚封建迷信等罪名將我逮捕,有理由拘留我半個月時間,並且罰款。
為了不讓對方有這樣的機會,我想了想,淡淡補充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四,還有兩天時間就到星期天。星悅小區的下一名死者即將出現,你們也應該不希望再有人死亡,對吧?”
將符紙塞到民警手裡,我便提著東西走了。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立即趕回星悅小區。
——
南方的冬季很冷,有一種濕冷的意味。
潮濕的水汽會順著寒風湧動,不斷灌入衣領,袖口。
下了車,脫離車內暖氣的環境,寒風立即迎麵而來,無孔不入地包圍著我。
我緊了緊衣領,回到星悅小區1棟粱景誼家,張文晴正陪著粱景誼的母親。兩人似乎沒想到我不到中午午飯時間就回去了,還買了不少東西回來。
張文晴接過我手裡的物品,好奇問了問我“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我搖頭,她就不解了“你和他們明說,你們也不信你?”
“他們信不信,都有擾亂治安罪。”
一聽這話,張文晴不再反駁強求,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理解和同情“是我考慮不周,讓你為難了。”
“沒什麼。”
像我這麼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很多事不想解釋,彆人可以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也罷。
粱景誼的母親很客氣,幫我們準備了午飯。
後來張文晴才告訴我,自從粱景誼出事後,為了不沉浸在這哀傷的氛圍內,粱景誼的父親已經回了老家,讓梁母想開了也回去,不要在這裡待著了。
吃飯時,我問她們“小區內有什麼傳聞?”
梁母想了想,給我盛了碗湯“除了遭到詛咒的說法也沒的了,也有人說是我們家景誼……是他從學校回來,把臟東西帶到了我們小區……”
我點頭,接過湯,向梁母道了聲謝。
張文晴不禁瞥了我一眼,眸光轉動,卻沒說話。
“是有這樣可能。”有什麼,我就說什麼,“但張文晴的姐姐張靜芸和粱景誼沒有接觸,第二名死者……”
“那孩子叫姚舜,剛剛大學畢業,也是獨居的,租的房子,把房東氣得不行。”梁母唉聲歎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