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筆仙!
若是沒有及時察覺,隻怕顧風下次使用這輛車時,就會橫遭意外。
見此,我不禁問顧風“5年前到底惹上了什麼強悍的對手,竟然會這麼討厭你們警察?”
“不知道。”顧風皺眉,深知情況危急,在楊卓將工廠外的封印也布好後,他下意識摸了摸之前楊卓遞給他的那把匕首,才繼續說道,“但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有兩個任務要追查,一個是5年前襲擊警方的邪靈,另一個就是袁超亡靈的下落。”
剛好,我們有三個人,可以進行分工。
回到室內,我打了個嗬欠,將所有過期食品扔進垃圾袋裡,全部進行了打包。
楊卓不知從哪兒找了一罐咖啡給我,我接過一看,才發現這咖啡是大年初一那天我們去超市買的。
“你隨身帶著?”
他點頭“可以早點休息。”
“那你給我咖啡做什麼?”笑了笑,我拿著咖啡走到一旁的儲物台旁。其實,就算我不喝,顧風也可以喝。
但是,將水龍頭打開後,流出來的水一直帶著鐵鏽,我隻能一直將水開著,去找燒水壺和咖啡機。東西倒是都有,但都是用電的,而且清洗起來有些麻煩。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水質終於變得清澈。楊卓俯身,用掌心捧出一把水來,低頭聞了聞,確定無誤後,才放心讓我使用。
顧風那邊,已經開始查資料。我見他堆放在桌上的東西不少,便立即提醒了他一句“誒,你專心查袁超的資料,5年前邪靈的事交給楊卓處理。”
敢殺警察的邪靈,一定不容小覷。顧風卻笑了,遠遠偏頭看我“可袁超的資料我們現在都查不到,要不幫你整理舊案,要不幫楊卓找5年前邪靈的線索。反正事情總要做,不如先整理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相關的案件?”
好像挺有道理,整理資料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勞永逸。
楊卓低頭,輕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去幫他,你早點休息。”
“還是算了。”我搖頭,“你們都在忙,我去休息就是搞特殊化。”
整整一晚,從永州巷27號回來,我們就沒有休息片刻。泡好咖啡,端到辦公桌旁,我才發現楊卓和顧風整理好的資料,最早可以追溯到好幾十年前。
好在,這些資料都是封存好的,大多案件順序都沒有問題,地點限於本地,依舊是發生在鄉村的案件更多。
最有意思的是,我發現好幾個標有“缺少新證據”的案子,都是我曾經處理過的案子。
把它們從中挑出來,我遞給了顧風“這些案子不用管了,我已經解決了。”
顧風驚訝了“20年前你才多大,怎麼可能……”
“彆問。”楊卓淡淡吐出兩個字,幫我打開旁邊的電腦,“還記得曾經驅魔的過程嗎?”
“記得。”和厲鬼交手的恐怖場景,我怎麼可能忘?
“那就寫下來,放在案宗的最後一頁。”楊卓似乎很有經驗,還提醒我彆忘了給已經結案的案子換一個新封殼來區分。
不隻是我詫異了,就連顧風也忍不住問“楊先生原來有過類似的工作經驗嗎?”
楊卓搖頭“沒有,隻是上次幫孫安他們驅魔的許天星,家裡有晚輩在做同樣的事,也是以警方的名義驅魔、調查可疑事件,曾經和他們合作,我記得他們的辦案步驟。”
顧風點頭,沒有再問“那倒是經驗之談了,或許對我們很有用。”
於是,他們兩個負責翻看資料,隻有我對著電腦,回憶曾經處理每個靈異事件的過程。好在顧風後來從檔案櫃裡找到了沒有用過的新封殼,倒是省去了我影印更多封殼的麻煩。
之後,我們將已經處理好的靈異事件放入藍色封殼的案宗裡,再有顧風蓋章。其餘沒有處理的事件,則按照凶靈的殺戮程度作為區彆。單純鬨鬼卻未傷人的,是普通棕色封殼,為寄居靈或是過路遊魂;曾經傷人但殺戮不多的獨立事件,是橙色封殼,也是我以往必須去封印的厲鬼;而殺戮過重,案子又十分棘手的事件,則是紅色封殼,表示著一種警告。
將所有案件區分後,已經是初五早上9點半,我伸了個懶腰,喝掉杯子裡已經冷掉的咖啡,顧風也揉了揉太陽穴,觀察桌上整齊擺放的案宗。
效果不錯,5年前的邪靈事件就放在他手邊。
但他沒有急著討論,而是問我們先去吃飯,還是繼續討論案子。
我從辦公桌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個錄像機,昨晚充了電,這會兒剛好可以拿來使用。
顧風卻不懂我在拍什麼,我將桌上的檔案和我已經寫好打印出來的結案過程都錄製了一遍,之後才將攝錄機交到他手裡“拿回去給顧局長看吧。既然他暫時不能來這裡,至少要讓他看看我們的成果不是?”
顧風恍然大悟,爽朗笑了“還是你考慮周全,我爸的確需要這些東西才能和其他領導一起討論重新建立部門的事。”
——
雖然顧風的車已經被楊卓施法清理了鬼氣,但由於一晚沒睡,疲勞駕駛可不好,我們三人離開工廠後便沿著小路往外走。
這地方不算太過偏僻,可的確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到達主乾道,攔下一輛出租車送我們回到市區。
顧風拿著攝錄機回家後,我和楊卓也先回家梳洗一番,換掉身上的臟衣服,才靜下心來休息。
不過,事件不算真的解決,現在我們又遇到了新的麻煩,即便躺在床上我也睡不著,總是忍不住問楊卓一些疑問“你認為袁超的事難解決,還是5年前襲擊警方的邪靈更可怕?”
楊卓想了想說“永州巷27號的事已經過去10年,從未有人向你求助,可見,整件事不隻是因為袁家人沒有害人,而是其他的引申事件也沒有傳入你的耳中。”
我明白他的意思,側身看著他“袁超死後若是害人,受害人家屬會向我求助。之後,我可以順著袁超查到永州巷27號。但現在,我沒有收到任何有關袁超的消息,可見這件事沒有發生在我生活的地方和周邊省份。”
“不錯。”楊卓點頭,同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頭枕在枕頭上,“你的名氣在附近一帶還是很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