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筆仙!
不管她答不答應,這件事我勢在必行。
哪怕許天香大多時候不講理,但麵對那些參與叛變的人,她也沒什麼好執著的。
靜默片刻,她皺眉問“你要他們的魂魄做什麼?”
我瞥了她一眼,再次伸手扶向石柱“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關心夜子息是否還會複活嗎?”
仿佛之前哀傷哭泣的女人,根本不是眼前的許天香。
她的軟弱無助,隻停留在她將死的那一刻。
如今複活了,她還是那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心裡有沒有過夜子息,我根本無從知曉,也懶得去管。
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男人,怎麼會瞎了眼看上她?
簡單和天美交待了幾句,她就斜睨著許天香,帶著星石,回到我們之前停留的世界中心,尋找其他死去至高神的魂魄。我也望著她的背影細數,原本打算帶走9位至高神的魂魄,讓這個世界以新的秩序開始,但現在,我並不打算收走夜子息,天美那邊應該可以找到五道魂魄,接下來的三位由我和藍辰去解決即可。
深深看了許天香一眼,我拉著藍辰的衣袖就走。
她疾步跟上,好似擔心被拋棄了一樣,馬不停蹄地來到我身旁,擔憂不解地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
明知她在問什麼,我卻不想回答。
許天香固執地衝到前頭,展開手臂,攔住我的腳步。
“為什麼把我弄到這個世界?”她瞪著我,眼神咄咄逼人,“我父母還好嗎?你把他們怎麼了?”
若不是她突然這麼問,我險些忘了星石的力量殺光了曾經參與叛變的人,被許天香目不轉睛地注視,我隻得皺皺眉道“他們死了。”
“你殺的?”
“是,我殺的。”
語氣乾脆果斷。
我以為許天香會就此對我大發雷霆,大打出手,沒想到,她竟是不信的看著我,擰緊了眉頭“你不會。曾經發生過那麼多大事,你從來都沒有插手。”
“就連我兩位兄長死了,我也不插手嗎?”
“你可以複活我,難道不能複活他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望著許天香,強忍著怒火才能理智地與她繼續交談下去“如果我真的什麼都能做到,看著你死,比救你容易。水火不容了這麼多年,每次見麵都是繞道走,我救你的原因是什麼,你自己說得清嗎?”
她緊皺著眉,不明所以,眼中充滿了疑問。
而以我對她的了解,許天香這個人通常會把人想得很壞很壞。
因為她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也不能指望她能在曆經生死後,看開一切。
麵對她顧慮良多的眼神,我依舊拉著藍辰的衣袖大步往前走,迅速邁下台階,朝人界的戰火走去。
迎麵一陣狂風吹來,熟悉的硝煙再次回到鼻息。
身旁的他依舊平靜,靜默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波瀾。
許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在我掀起一番風浪後,安靜地駐守身後。起初,他並不知道我是誰,畢竟許天香前去日月星辰找我時,並沒有提到我的名字。
而在藍辰的記憶裡、印象中,我無疑也是極為固執的。
在玉仏死後,我那麼強烈地希望能和明燁在一起,不管其他人做什麼、說什麼,我都全然不曾理會。
那個時候,他還不願成全我,唯恐我像玉仏那樣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儘力在通過無妄影響我的行動。
至於他喜歡我的原因,當年的我那麼固執,都不知道他喜歡我什麼。
可後來,我愛上他的原因,我卻是知曉得無比深刻。
來到依舊戰亂不息的靜城,天上彌漫的硝煙混合著雪,戰火燃燒的地方,是大麵積的焦土。
人們流離失所,紛紛逃出了城市,躲在了荒郊野外,暫時的生存是沒有問題,可區區凡人,何曾見識過天神大戰的威力?
我明知不能在這裡久留,可看到幸存的百姓,仍是心頭戚戚。
許天香從身後繞過來,注目前方問“不是要去乾預嗎,在這裡做什麼?”
我瞥了她一眼,懶得說話。
一直沒有開口的藍辰,卻在這時道“你救人,我去奪魂。”
“好。”
和以前一樣,我們還是相互配合行動。
偏頭,四目相對那一刻,他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會兒,方才施法離去。
他這是懂了嗎?還是自以為在鎮魂鈴帶來的幻境裡,已經不願再做抵抗?
許天香躊躇,我猜測她這會兒應該是不知道該去哪兒。
見我走向那群流民居住的屋子,她猶豫片刻便跟了上來,皺眉說道“一年前我去日月星辰找你時,他一個人固守著整個世界,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你所在的地方降生的第一位至高神,等你出現的時候,必定會和他有所關聯。”
“你以為,我和他就像你和夜子息,剛見麵的時候,他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許天香皺眉,沒有說話。
我俯身拾了一堆柴火到旁邊去烤乾。
“難道不是嗎?”她見我不答,便繼續追問,“你見到他以後,沒讓他告訴你,日月星辰的情況?”
“沒有。”
“那你……是有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