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忘更了,明天補上,不要棄坑呀,各位)
葉傾裳趴在我胸前,聽著我胸腔裡並不平穩但堅實存在的心跳,那份依靠感前所未有的清晰。
午後的陽光穿過警車閃爍的警燈,灑在我們相擁的、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如同一道金色的傷痕,見證著今日的黑暗與殘酷。
時間過得飛快,警車的頂燈明明滅滅,將林間公路染上紅藍的幻影。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渾身是傷、意識有些模糊的我抬上擔架,而我後背上那道猙獰的皮帶傷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葉傾裳緊緊握著我的手,跟著上了救護車,目光片刻未曾離開我腫脹蒼白的麵容。
那份撕心裂肺的心疼與劫後餘生的恐懼,在密閉的空間裡發酵成一種刻骨銘心的悸動。
“林墨,我不能失去你,絕對不能!”葉傾裳說的很輕柔,卻異常的堅定。
“放心,我死不了。”我簡短的應了一聲,心裡五味雜陳。
我知道葉傾裳剛剛這句話不是感激,不是愧疚,是早已生根發芽卻剛剛徹底破土而出的真情。
傍晚時分,我被推進了急救室。急救室內燈光明亮如晝。消毒水的氣味濃重刺鼻。
醫生處理我傷口時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守在一旁的葉傾裳心臟跟著緊縮。
清晰的指痕淤血扼在我脆弱的脖頸上,提醒著剛才的生死一線。
真是太遜了,又吃了敗仗……我心裡窩火,又痛又氣。
葉傾裳看著我強忍著清創縫合的疼痛,緊咬著牙關,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卻始終沒有喊出聲,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轉。
“疼就喊出來,彆硬撐。”護士輕聲說。
我擠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眼神卻越過護士,落在葉傾裳臉上,微弱卻清晰:“……沒事。”
這兩個字一路上我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仿佛成為了某種儀式,每一次的痛苦,我都習慣性地向葉傾裳傳遞“沒事”的信號。
葉傾裳的心像被浸在溫水裡,又酸又軟,她朝我走了過來,不顧旁人目光,用自己溫熱的手心,輕輕覆蓋上我那隻沒有紮針、傷痕較少的手背。
沒有言語,但動作裡的撫慰與依靠,無聲勝有聲。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處理結束後,我被送入單人病房。
“不行了,我先睡會……之後就拜托你了……我受傷的事先不要告訴我妹妹……”
“好,放心交給我。”葉傾裳的聲音如同春風一樣輕柔。
麻藥的效力尚未完全褪去,疲憊和疼痛讓我很快陷入沉睡。
葉傾裳坐在病床邊,窗外的城市華燈初上,霓虹映在她憔悴卻異常明亮的眸子裡。
她沒有睡意,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即使在睡夢中也不自覺地微蹙的眉頭,看著那些觸目驚心,象征著我為她而戰的傷痕。
我睡了很久很久,在我熟睡期間,警察前來做了詳細的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