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時至今日,第一卷的所有的內容我都已經寫完,後續還會發一陣子,第二卷有沒有暫時待定,敬請期待)
“在如此特彆的夜晚,在新年鐘聲即將叩響的時刻,就讓我們一起聆聽讓歌聲帶我們穿過時光長廊,重溫青春的滾燙、遺憾的回響,以及那份獨屬於年少心動的悸動!”
“接下來請欣賞,由高一9)班林墨和上官瀾兩位同學帶來的歌曲《匆匆那年》,有請二位~”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台下隨即掌聲雷動,而在這熱烈的掌聲中,幕布驟然拉開。
滾燙的聚光燈如同天罰之光傾瀉而下,巨大的聲浪、刺眼的光幕瞬間將我們吞噬,台下是無數張模糊跳躍的臉孔輪廓。
《匆匆那年》那熟悉而帶著離彆感傷的前奏流淌而出,鋼琴與小提琴的合奏,像冬日清冽的溪水。
我定了定神,壓下心頭被上官瀾異常狀態牽起的疑慮,將目光投向她,開口唱,聲音在麥克風中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朗和此刻不易察覺的期待。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
再見之後再拖延可惜誰有沒有
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麵的雄辯
本該由她無縫銜接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突兀的、幾乎令人心停跳的空白!時間凝固了一瞬!我幾乎要出聲提醒——
匆匆那年我們
一時匆忙撂下
難以承受的諾言
隻有等彆人兌現
她的歌聲終於響起,依舊是清亮動聽,卻像一把繃到極限的琴弦,每個音符都在微顫。
唱到“隻有等彆人兌現”這句詞時,她的指尖像尋求救贖一般,冰涼、汗濕而微顫著,從她身側悄悄探過來,緊緊勾住了我的小指。
我去,我去,可不能崩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我麵上冷靜,內心早已狂叫不已。
台下某個角落隱約傳出熟悉的、趙龍那大嗓門的口哨聲,我的心再次被狠狠揪緊。
我顧不上台下的反應,幾乎是本能地、也帶著某種試圖安撫她情緒的衝動,反手完全握住了她那隻冰冷而慌亂的手,整個手掌覆蓋上去,將她小巧的手完全包裹在我的掌心。
肌膚緊密相貼的瞬間,滾燙的溫度交融,我們下意識地在刺目的光芒中轉頭看向對方。
五彩斑斕的聚光燈下,她眼眶裡一層厚重的水光閃爍著,不似平常的盈盈,更像暴風雨來臨前悶雷的積聚。
但此時的我根本無暇顧及心裡的震驚和疑問,隻當她是被舞台和氛圍徹底壓垮。
伴奏一點點向前推進,我們合唱:
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
擁抱著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
不怪這一段情沒空反複再排練
是歲月寬容恩賜反悔的時間
我們緊緊相握的手成了此刻唯一的真實支點,也是我試圖傳遞給她力量的方式。
旋律無可避免地推向了副歌的高潮: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