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殿門外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猶如銀鈴般的笑聲。
“棠以哲,你棠家這麼盛大的慶典,竟連我這個老朋友都不邀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棠硯起身的動作微頓,又坐了回去。
殿內的眾人情不自禁看向聲音來源處。
來人來乾啥?搞事嗎?
吼吼吼!吃瓜群眾立馬亢奮,他們就愛看搞事的熱鬨!
棠飛陽氣得臉色鐵青,怒氣衝衝看向來人,恨不得將打擾他少主繼任大典的人除之而後快。
門口,一襲重紫色法衣的女子長相明豔大氣,美豔絕倫,如墨的烏發隻用一支玉簪高高束在腦後。
一米七多的高挑個子,一身氣質絕代風華。
此時,女子嫵媚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紅唇輕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身後還跟著兩名俊美超群的秀逸男修。
女子瞪了眼棠以哲,又在大殿內搜尋一番,看到想要找的人,她身形一閃,直接來到棠硯跟前。
蕭寂雪一驚,“錚”的一聲祭出痕雪,將棠硯護得嚴嚴實實。
女子饒有興趣的盯著蕭寂雪,笑眯眯道。
“小家夥,本尊洞虛巔峰境,隻需一個念頭便能泯滅你的肉身和神魂,你竟敢拿劍指著本尊?”
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有人敢拿劍指著她了。
沒想到今日卻遇見一個,還是元嬰境的小輩。
不過這小輩將小硯硯護得嚴嚴實實,她喜歡。
蕭寂雪抿了抿唇,未發一言,眼底的警惕與戒備更甚。
棠硯輕咳一聲,從蕭寂雪身後出來,“師兄,這是我一個長輩,她不會傷害我的。”
蕭寂雪這才放鬆了警惕。
棠硯看向女子,笑了笑開口喊,“錦姨。”
“我還是喜歡聽你喚我阿娘。”酈錦一邊調侃的說著,一邊上下掃了眼棠硯。
見他修為已至元嬰中期,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一年多沒見,你修為精進了許多。”
“隻是你當初被挖了金丹和靈根,想必很疼很絕望吧?”酈錦眼眶微紅,滿眼心疼的看著棠硯。
又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自責道。
“早知你有那一劫,錦姨不該去闖上古大能洞府的,我家小硯硯受苦受難了。”
她一年多年前進了一處上古大能洞府,曆時一年方才出來。
一出來就聽說了棠家的事,虛空都被她撕得冒煙了,才終於趕上。
看著眼前一直疼寵原主的姨姨,棠硯心中一酸,笑得極為燦爛。
“沒事,我最終也因禍得福了。”
酈錦點點頭,“因禍得福自然是好,可受過的苦與難卻是真真的。”
她眼神一厲,水袖一甩,猛地一記猛烈攻擊揮向上首站在棠以哲右側的棠飛陽。
“作死的孽障,你竟敢對我家小硯硯出手,本尊即刻便弄死你。”
棠飛陽神色驚駭恐慌。
棠大長老及時出手。
“轟隆”一聲,兩道攻擊相互抵消。
靈力震動所產生的氣流吹得眾人頭發胡子亂飛。
之前不小心扯掉一把胡子的白須老者急忙一把抓住自己的寶貝胡子。
眼見著酈錦還要出手,棠以哲不悅的說道,“夠了酈錦,這是棠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酈錦眼神幽冷,聲音極冷,“棠以哲!”
“你他娘的腦子被驢踢了不成?就他爺爺個腿的這麼個玩意兒,怎麼可能是你兒子?
當初那場鬨劇,你查也不查,便廢了小硯硯的少主之位,如今還要推這麼個玩意兒頂替原本屬於小硯硯的位置。
來來來,你腦子若是真被驢踢了,老娘再給你踢回來。”
棠飛陽陰沉著一張臉,眼神陰翳狠辣。
酈錦一口一個玩意兒,戳中了他心中最隱秘的痛楚。
從前便罷了,如今他已是元嬰巔峰,又即將繼任少主,卻還有人將他當做螻蟻,當做玩意兒。
該死!全都該死!
棠飛陽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一下晉升到大乘境,將礙眼的棠硯,將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全都殺光!
與酈錦結伴而來的其中一名俊美男修亦是滿臉不讚同的看著棠以哲。
“大哥,當初之事,還是得重新複查一番才是,涉及棠家少主乃至整個棠家的未來,不能這般草率。”
棠以臣冷漠的瞥了眼棠飛陽,清楚的瞧見此子眼中一閃而逝的狠辣陰鷙。
反正他是不信這麼個玩意兒是大哥的兒子。
更不信他能替代得了侄兒阿硯。
棠以哲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猩紅,越發不耐。
“既然你倆來了,便入席吧,今日是飛陽的大好日子,其餘的等大典結束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