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了棠擎的記憶後,棠老爹連夜以棠家的名義,要求北域修士自今日起,不準再談論關於蔚淵的一切。
中央域雙藝宗一向與棠家交好,主動將蔚淵在雙藝宗的所有記錄毀於一旦。
從那天過後,仙靈無數修士都知曉。
雙藝宗蔚淵,也成了整個北域棠家乃至整個北域的禁忌。
蔚淵和薑家一樣,像是從來沒到過這個世界上一般。
半月後,棠擎從昏迷中醒來。
他迷茫的看看四周,感覺心口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什麼與他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奇怪。”
“我這是怎麼了?”
棠擎抹了下眼尾,下一瞬便發現指尖上多了一滴清亮的淚珠。
他眸光一凝,眉心擰得極緊。
努力想了想,腦袋傳來鋼針紮一般的劇烈痛楚,疼得他想將自己的腦袋炸開。
這時棠老爹從門口進來,見狀急忙出聲道。
“擎兒!你可算醒了!沒事吧?”
棠擎按著太陽穴看向自家滿臉擔憂的老爹,“爹,我感覺我心口好疼,腦袋也疼得快炸了。”
棠老爹麵上平靜,實則小心翼翼的掃視著自家傻兒子。
見他蒼白著臉,雖說疼得臉色扭曲,但好歹眼裡、身上再沒有那種令他心驚膽戰的死氣了。
呼,不再想著去給蔚淵殉葬就好。
“你個臭小子,三年前非要去西域一座上古大能洞府曆練尋找機緣,最後是重傷被人抬著回棠家的。
在床上躺了三年,如今傷勢還沒好,能不疼嗎?”
棠擎疑惑極了,“是嗎?我怎麼沒印象?”
棠老爹“那洞府有上古禁製,你被禁製傷了,忘了許多事,還好你個臭小子還記得你爹我,若連你爹我也忘記了,我打斷你的狗腿。”
說來也是巧合。
三年前西域的確開放過一個上古大能洞府。
去了洞府的修士,最後均被禁製而傷,遺失了一些記憶。
即便他家擎兒去查,也能查到。
棠擎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棠老爹見他這狀態,總算微微鬆了口氣。
不枉費他和棠家其餘三名大乘境,用仙界流傳下來的法陣封了阿擎的記憶。
那法陣極其厲害,不僅能封印記憶,還能連同阿擎對蔚淵的感情一並封印。
據說是仙界一名仙男與他的摯友有了超乎朋友的感情,漸漸地,兩人成了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後來仙界一位尊主派仙男外出執行任務。
仙男將自個親娘托付給眷侶照料。
結果十年後仙男回來,陡然發現他的眷侶竟早早與自己娘親結成了仙侶。
情緣變繼爹,還和自己娘生下一個七歲大的弟弟。
那情緣還狡辯說,他隻是想有一個後嗣,他的心始終在仙男這兒。
仙男怒極氣極,被眷侶好友和親娘聯合背叛,心灰意冷下,他煉出法陣,自我封印了關於親娘和眷侶好友的記憶,以及感情。
自此後,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仙男用區區一萬年時間,從一個小小的芝麻仙官逆襲登上仙界五大仙帝之一的帝位,迎娶仙界大世族的公主為帝後。
這時親娘和曾經的眷侶眼饞他的勢力,找上門去。
那時的仙帝即便已恢複記憶,也沒搭理過兩人。
最後那兩人在日日夜夜的相互指責中,你插了我一刀,我給了你一劍,身死道消。
棠老爹給棠擎布的正是這個法陣。
咳,他有一點點心虛。
但他是一個父親,相比於彆的,他更不希望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他麵前。
“好了好了,你昏迷三年好不容易醒來,再休養休養吧。”
棠擎心口和腦袋上的劇痛鬆了許多,他點頭應下,“好。”
他又在自己院子裡安生待了兩日,便坐不住想出去溜達溜達。
看著侍從給他送來的新的紫色法袍。
棠擎眉心一擰,心口和識海又開始隱隱作痛。
“你穿紫色好看,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好看的郎君,不過也是仙靈最高調肆意的花孔雀,哈哈哈。”
“怎麼,不喜歡花孔雀?”
“喜歡的,喜歡極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我家棠花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