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能裝還是你能裝啊?
“劉十九,你到底想怎樣?”
劉十九收起笑容,冷聲道。
“這話不得我問你嗎,我的三哥,你深夜不睡覺,來我這裡送人頭。”
見慶王要發火,劉十九笑道。
“親三哥息怒,王弟不能白要你的人頭,走,我們上去,王弟送你一份厚禮。”
劉十九嘴上服軟,手裡刀子是一點不放鬆,趁著沒人注意,竟然架到了慶王的脖子上。
慶王狂翻白眼,心中大罵,卻無可奈何,隻好跟著劉十九上了望月閣。
登閣後,劉十九收起尼泊爾,隨意的坐了下來,頭也不抬的開始倒酒。
慶王握緊拳頭,眉頭緊皺,不住的四處打量,尋找著逃跑之路。
劉十九看似的隨意的一坐,卻緊鄰樓梯口,將下樓的路堵得死死的。
而以望月閣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看著劉十九淡定自若的模樣,慶王深知不是他的對手,隻好耐下性子,想著脫身之策。
“燕王弟,你能抓我一時,卻抓不得我一世,明早宮門一開,必會有人去奏稟父皇,到時你更難收場。”
見劉十九沒有回應,慶王繼續道。
“燕王弟,不如現在你放了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劉十九搖了搖頭,將倒滿酒的杯子推向慶王,又揮手示意他坐下。
“三哥,你這話王弟不愛聽哈,什麼井水不犯河水,咱們是親兄弟,必須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慶王咬了咬牙,煩躁的踱步道。
“劉十九,這裡就你我二人,你還演給誰看?你就直說吧,如何才肯放我走。”
劉十九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片刻後一副苦大仇深的歎道。
“唉,三哥有所不知啊,王弟剛剛的話都是肺腑之言,你看我和太子殿下好似關係很好,對不對?”
見慶王不理睬,劉十九猛然一扭頭,略帶哭腔道。
“其實不然,這段時間我雖然和太子殿下來往頻繁,但他卻不拿我當人看,就在剛剛,三哥沒來之前,他就生生的……生生的敲詐了我一百多萬兩銀票啊。”
“一百多萬兩啊,那可是北涼百姓春耕銀啊!我是拿來找門路買春播種子的,就生生讓太子那惡賊敲詐去了。”
“可憐我那北涼千萬百姓,今年就要挨餓了……”
慶王撇撇嘴,半信半疑道。
“他要你就給?”
“唉,我也不想給啊,我若不給,他就威脅我,說以後他登基了,就先弄死我,在弄死三哥你,還說他要將……要將……。”
慶王皺眉問道。
“他要怎樣?”
劉十九再次哀歎道。
“唉,這話王弟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他還說要將貴妃囚禁起來,當他的玩物,早晚各臨幸一次,玩夠了悄悄賣去怡紅院,還說貴妃不但人美體香,活還好,而且……”
“夠了,你給本王住嘴。”
慶王臉色漲紅,心中大罵。
不好意思說,你說什麼說?還說的這麼具體!你當本王傻嗎?說什麼我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