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確有此事,血衣衛與怡紅院之人皆可為證。”
劉啟聞言眼神冰冷,緩步走向海公公,雖然山海二公在對質上站了上風,但他更相信甄公公的話。
因為甄公公早就主動承認了血三是他乾兒子,還有就算告倒山海二公,甄公公也不一定會得到重用,所以甄公公此舉,多半不是誣告。
而平時針鋒相對的山海二公,今日竟然一致對外,這已經觸碰了劉啟的逆鱗。
“海晏,你說監察不力,朕是否可以判你個淩遲處死呢?”
海公公大驚失色,反應過來一邊哐哐叩頭,一邊哭訴道。
“主子,嗚嗚,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嗚嗚……”
劉啟在距離海公公十步外停下,背手喃喃道。
“小海子,你跟隨寡人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自我了結吧。”
海公公瞪大雙眼滿是不可置信,殿內其他三人也沒反應過來。
怎麼甄公公有結黨營私之罪,山公公有受賄之罪,太子也有越權之舉,這些都夠扒層皮的,為什麼隻有一個不察之罪的海公公,被判了死刑呢。
海公公見劉啟不似開玩笑,鄭重的跪好,摘下頂戴花翎,伸手入懷掏出兩塊令牌,放在頂戴一邊,輕聲道。
“主子,這是血衣衛與錦衣衛的廠公令,老奴謝過主子這麼多年的信任。”
咣!
一頭磕下,聲音響徹大殿,當海公公抬起頭來時,鮮血沿著他的額頭流的滿臉都是。
海公公顫巍巍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銀票,與令牌放到一處。顫聲道。
“主子,這是老奴這些年積攢的銀票,三十多萬兩,都是您高興之時所賞,老奴無兒無女,無家無業,未動分毫,今日還給主子,感謝主子多年的照顧。”
咣!
又是一聲脆響,眾人以為海公公的腦袋磕碎了,可他又緩緩的爬了起來,用虛弱的聲音道。
“主子,老奴還有幾件要緊的事沒有回稟,回稟完老奴立即一頭磕死在這裡,以死明心。”
劉啟麵露不忍,想想這些年海公公鞍前馬後,什麼事都想到他的前頭,最會哄他開心,若是真死了,他還真找不到一個如此貼心的人。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也正因如此,劉啟才會恨不得立即讓他死。
現在見海公公如此淒慘模樣,氣已經消了大半,於是擺手道。
“你說!”
海公公額頭的鮮血已經淌到了衣襟,他顧不得擦拭,聲音沙啞道。
“謝主子愛戴,老奴有三件事要稟報主子,第一件有關北涼,血衣衛回報,北涼多地發兵彙聚上元郡,糧草也在緊急運送中,不日定會發兵天狼草原。”
“鎮北元帥蘇長青與涼州牧顧知一大人也都紛紛回報,北涼全境都在為出兵天狼草原做準備,北涼局勢主子可以無憂了。”
“第二件是關於大元北城王世子仙若風,老奴通過費仁大人將主人為他準備的厚禮送去了,費特使說仙若風十分滿意,未曾再提及找主子算賬一事,主子當無憂了。”
“第三件是血衣衛探得球國正在往九江增兵,如今已有十幾萬,還望主子早做打算。”
“老奴說完了,主子,來生老奴要是有福氣,還想侍奉在您左右。”
海公公說完,毫不遲疑將頭後仰,用力砸向地麵。
其速度之快,額頭上的鮮血都被摔飛了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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