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
聽聞此言,眾人全都怒瞪小郎,好似在說,尼瑪的,有救治辦法你不早說,害的我們白哭一場。
小郎見次郎抽過去一時也忘了這事,現在反應過來急忙道。
“軍醫說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將士們催吐,不過要多吐幾次才有可能吐出來。”
“這很折磨人,沒發病的將士可能挺得過來,發病的有可能連拉帶吐,就,就……。”
小郎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再次哽咽起來,諸將也明白了,就算有救治辦法,還是會死很多人。
可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
球國在玉樹城足足催吐五日。
除了麻生剩下的幾萬軍隊沒吃過劉十九的軍糧,其餘將士全都每日天不亮就起來吃飯,到中午消化完了,在反複喝下大量臭水,哇哇大吐。
吐完再吃飯,晚上消化完了再喝臭水再吐,吐完再吃。
到最後球國將士根本吃不下飯了,吐出來的都是黃綠相間的酸水,身體日漸消瘦。
這五日,球國足足吐死了三萬將士。
可軍醫認為最少還要在堅持兩日,才能保證把這石屑吐乾淨。
次郎果斷回絕了軍醫的提議,一來死不起了,二來麻生存下的那點軍糧就要吃沒了。
兩日內若不籌集到軍糧,隻有死路一條。
諸將再次聚到次郎屋內,商議籌糧事宜。
伊藤問道。
“次郎君,井上君已經回去有些時日,國內還沒有消息嗎?”
次郎強擠笑容,撒謊道。
“井上君前幾日已經給我回信,國內一切都好。”
“諸位也都知道國內情況,本就沒有多少存糧,又趕上青黃不接之時,井上君會儘快想辦法,這段時日我們還需自己克服。”
“還有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今日也商議一下吧。”
諸將聽後表情凝重,久久不語,最後還是麻生率先開口道。
“這幾日本將想了一下,擺在我們眼前的大事有三,第一是籌備軍糧。”
“第二是那個張大棒槌,他打著燕王的旗號在九江內招兵買馬,興風作浪,已經舉起數萬人馬,搶去十餘座縣城。”
“還有那夥馬賊,雖然不多,但戰鬥力比正規軍還要凶猛,時常偷襲我軍駐守在九江的兵馬,現在九江各城都不敢開城門了。”
“若是不鏟除他們,就算在九江內征集到軍糧也很難運回來。”
“第三件就是燕王的事,他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們不能無動於衷,忍氣吞聲。”
“哪怕迫不得已要撤軍回國,也要先取了他的狗命!”
“還有我調查得知,那夥馬賊很可能就是張大棒槌當初投奔我們時,半路逃跑的兵馬。”
伊藤拍桌而起,大罵道。
“混蛋,混蛋,燕王這個混蛋,如此算來,豈不都是它在搞鬼。”
麻生點頭道。
“沒錯,無論張大棒槌還是那夥馬賊都是燕王的人,當初就是他引薦來降,這才讓他們混進了九江。”
渡邊咂舌道。
“嘖嘖,看來他偷襲我軍,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就在算計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