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九喂顧疏影喝下麻沸散,等待顧疏影陷入昏迷,開始為她縫合傷口。
顧疏影半睡半醒,說了好些夢話,都是對劉十九的擔憂與思念,聽得劉十九眼淚不住在眼圈打轉。
劉十九縫合的十分仔細,爭取做到每一針都做到最好。
他極力壓製著心中的後怕,當縫完最後一針,他已經沒有力氣往傷口上塗抹抗菌與消炎的中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頭上冷汗連連,心中怕的要命。
他慶幸在海上抗住將士們的抱怨,讓他們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行船。
他慶幸提前派出快船前往上元水域搜尋港口。
他更慶幸登上港口,便快馬加鞭趕往中原關。
若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十九,你怎麼了?”
“十九……”
纖竹與蘇小小見狀,慌忙上前,將他扶起攙坐到椅子上。
“沒事,我沒事,讓我休息一會。”劉十九擺了擺手,不斷深呼吸。
“纖竹,你為疏影塗藥包紮,小小,你將娃娃抱出去讓他們清洗一下。”
“幫我給娃娃兩巴掌,老子真是要被他嚇死了。”
見劉十九還能開玩笑,兩人不再擔心,為他倒了杯茶,開始忙碌起來。
片刻後,劉十九恢複一些力氣,來到顧疏影床前,輕吻她的額頭,悄聲道。
“疏影放心,本王在此,死神都得讓路。”
隨即劉十九又和顧疏影說了一些悄悄話,便起身向外走去。
“王爺,疏影怎麼樣了?”
“王爺,您怎麼能進去呢?不吉,不吉啊!”
“師父,徒兒有負重托,請師父降罪。”
“王爺……”
劉十九走出養心殿,眾人迎了上來,七嘴八舌問東問西。
劉十九先迎上顧知一,雖然氣惱他的封建迂腐,但也能理解,思想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嶽丈不必擔心,疏影母子平安,您快進去看看外孫吧,是個大胖小子。”
顧知一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連連點頭,不再顧及禮法,跑進了養心殿。
劉十九見張師爺迎了上來,一把拽住他的黑毛痦子,沒好氣道。
“張三清,半年不見你長本事了?你是怎麼看出不吉利的?你要說不清楚,本王就讓你大禍臨頭。”
“哎呦呦,疼,疼,王爺快放手……”
見劉十九扣著痦子絲毫沒有鬆手的架勢,張三清連忙解釋道。
“王爺,古人有言,男子進產房大不吉,恐有血光之災……”
“放屁,古人說的?古人那麼能耐這麼沒活到現在呢?”
“本王告訴你,古人不讓男子進產房,是產房多進去一個人就會多一份塵土與細菌,會對產婦多造成一份傷害,絕非你說的血光之災。”
“以後再整封建迷信的東西,本王就把你的黑毛痦子給你扣下來。”
劉十九說罷鬆開張三清,扶起華子旭。
“子旭,此事不怪你,是本王沒想到顧大人也會這麼封建迂腐,是本王考慮不周。”
“所幸你師母無礙,不然本王真要後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