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安山死後不久,劉十九這邊剛收拾完,傳令兵便趕了回來。
緊接著戈多與鐵頭率領大軍也趕了過來。
“哈哈哈,王爺,王爺,末將幸不辱命,擊敗了馬安山。”戈多一見劉十九,忙道。
“不過這小子不走運,身中流矢死了,末將將他的屍體帶來了,王爺要不要看看?”
“末將看了,這小子就是一個小白臉,長得……”戈多盯著劉十九上下打量兩眼,道。“也就那麼回事吧。”
“不看了,天葬吧。”
劉十九白了戈多一眼,搖搖頭,麵露無奈之色,低聲喃喃道。
“真是狡兔三窟,若不是他急於逃命大意了,本王還真不一定能抓到他。”
“王爺抓到劉蘭了?”鐵頭耳朵靈,聞言道。
“璃月王妃那邊傳信,說趙虎率領偽裝成親衛軍的人馬從公主墳撤回蒼嶺後,確實抓獲了一隊人馬,不過不是劉蘭,而是楚大個子。”
“楚大個子說劉蘭在中軍,沒想到跑這裡來了,真是夠狡猾的。”
劉十九點了點頭,給戈布使了個眼色,沒讓他說出馬安山的事,輕拍戰馬向中軍傷兵趕去,問道。
“大軍傷亡如何?”
“王爺放心,馬安山中箭而亡,他的軍隊群龍無首,我軍傷亡不大。”
劉十九輕“嗯”一聲,誇讚幾句,又探望了一下傷兵,然後下令全速進發西伯縣。
路上,劉十九打趣道。
“戈多,本王不是讓你綁了鐵頭嗎?”
“呃……”戈多撓了撓頭,尷尬一笑。“那個……綁了。”
鐵頭配合的撩開外衣,隻見內甲上纏繞幾圈麻繩。
“王爺,綁了,綁了,綁的可結實了。”
鐵頭以為劉十九還在怪他擅作主張,拉了拉麻繩,滿臉堆笑。
“哈哈哈……綁的好,記得回北涼也彆解開,就這樣一直綁著,睡覺時也穿著內甲。”
“枕戈而息,帶甲而眠,等回了北涼,本王好借此表你一功。”
劉十九被這倆貨的給氣笑了,不過並未真的生氣。
鐵頭在北涼不僅是掌管情報的將軍,還是二品侯爵,都察院尚書,並且擁有尚方寶劍,監察文武百官。
明知劉十九在開玩笑,戈多怎敢真的綁他呢。
“嘿嘿,那倒不用。”見到劉十九平安無事,鐵頭打心底裡高興。“隻要王爺無礙,末將就放心了。”
聽鐵頭這麼一說,劉十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哼,解開吧,再有下次,決不輕饒。”劉十九沒好氣道。
“世上最大的不尊重,莫過於打著“為你好”的旗幟,行自己所願之事。”
聽聞此言,鐵頭解麻繩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
片刻後,他緩緩放下衣襟,並未解開麻繩,鄭重道。
“末將知錯了。”
見鐵頭聽進心裡去了,劉十九沒在追究,轉移話題問道。
“秋如狂的虎賁軍到白山了嗎?”
“趕來路上探馬回報,他們已經進了白山縣。”鐵頭答應一聲,又道。
“不過末將早已派人快馬加鞭趕往萊蕪郡,相信很快聯盟軍就會知曉秋如狂的真實目的,將他追回去。”
“嗯,那就好。”劉十九點頭道“就算聯盟軍不管他,他尋不到劉蘭也會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