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看著慶王狼狽的模樣,陳德修與陳德心發出爽朗笑聲。
陳宣義兄弟二人卻笑不出來,耷拉個臉向外走去。
幾人離開城主府,並未回軍營,而是來到城東的一處宅院。
這裡原本是個富商的府宅,富商信不過北涼,選擇留在平原府。
聽說太子來了,富商主動送上金銀,想要巴結討好。
結果可想而知,劉翎都要窮瘋了,看到富商比美人都親。
當晚城中就“無中生盜”,好巧不巧第一個光顧的富商府宅,挖地三尺,雞犬不留。
陳宣義看中這座府院,打著調查的旗號,堂而皇之的據為己有。
四人回到宅院,進入正屋,屏退丫鬟侍衛後,陳宣義陰沉著臉又對著陳德修和陳德心擺擺手,示意兩人出去把門。
兩人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逝,落寞的轉身出去,關上屋門。
“陳宣禮,你是怎麼想的?這一萬兵馬能做什麼?一萬兵馬前去支援與送死無異。”
聽到陳宣義責難,陳宣禮臉色漲紅,怒道。
“陳宣義,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想的,要不是你答應費仁,我至於出此下策嗎?”
“我那不是被逼無奈嗎?你要有辦法你怎麼不說,你以為我想答應費仁嗎?”
“他是北城王的特使,代表大元,我不答應能怎麼辦?”
陳宣義不想承認是自己衝動,最近一段時間他努力想要找回以前的平和心態,可卻事與願違,越來越暴躁。
“唉,我也知道一萬兵馬解決不了問題,可這已經是費仁的底線。”
陳宣禮長歎一聲,知道在與陳宣義糾結這些,也於事無補,隻好壓下火氣。
見陳宣禮率先讓步,陳宣義不由心中懊悔,連連哀歎。
“唉……三弟,此事怪我沒控製住自己,更不該將過錯推卸給你。”
“二哥,你不要這麼說,我也有責任。”
“二哥,我是這麼想的,一萬兵馬雖然不多,但城隍關現在已經沒有正規軍,這些兵馬足以占據城隍關,然後再將太子給追回來。”
陳宣禮倒杯涼茶,放到陳宣義手邊,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二哥,我算了一下路程,就算太子消息靈通,在第一時間聽說蘭王造反,然後毫不猶豫的發兵回京,現在也難以趕到京城。”
“而且就算趕到京城,屠大想要策反這些禁軍也要用些時日,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將太子追回來的。”
“怕就怕……”陳宣禮欲言又止,陳宣義將涼茶一飲而儘,長出口氣,接話道。
“怕就怕是屠大早有預謀,在禁軍中安排了人手。”
“若真如此,太子恐怕真就凶多吉少了。”
此話一出,仿佛是定身咒般,將兩人定在椅子上,不再言語。
過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陳宣義率先解開咒語,緩緩起身,搬著椅子,放到陳宣禮身邊,坐下悄聲道。
“老三,我有一個辦法,能讓聯盟軍無法攻打中原關,隻要聯盟軍不打中原關,我們就有辦法去攻打京城。”
“二哥,你是想……”陳宣禮麵露驚色,陳宣義果斷的點了點頭。
“老三,我知道此事發生後,所有人都會懷疑我們,但我們彆無選擇。”
“就算不為救太子,我們也在難以尋找到名正言順攻打京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