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安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仙若芸,好半晌才問道。“郡主,難道您對牧統領的情是假的嗎?”
“當然不假,我與遠山青梅竹馬,我從小就盼望著快點長大,好嫁給遠山。”仙若芸露出緬懷之色。
“可惜長大後一切都變了。”
“現在本郡主隻為自己而活,他可以利用我成就大業,我當然也可以利用他。”
“他將大業看得比我還重要,那麼他一定願意為了大業犧牲自己吧。”
“安夏,去吧,促成此事,我不僅要劉十九死無葬身之地,還要除掉所有想要害我之人。”
鷹安夏壓下慌亂,為仙若芸蓋好絨毯,重重點頭,下了馬車。
……
仙若風看著案幾上三張立據十分頭疼,可牧遠山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不蓋印信也沒辦法,真要鬨到北城王那裡,他多半會被調回北地。
北地雖然下轄九國,可當下未歸順的隻有南風一國,其他早已歸順北城王。
所以王位繼承權,全在於南風之爭,他與仙若芸誰得南風,誰便勝出一籌。
在這種情況下,他絕不能率先退出戰場。
“嗬嗬,鷹統領,你家郡主好狠的心啊,為了拉本世子下水,都不惜犧牲你了。”仙若風拿出印信,掃了一眼站在牧遠山身後的鷹斬秋。
“都說你們情同姐妹,看來為了利益姐妹也是可以出賣的。”
“世子殿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與北涼有沒有勾結,你大可去查。”
鷹斬秋絲毫不受他的挑撥,不屑的冷哼一聲,牧遠山卻眸光閃動,一臉悲切。
他是精通謀略之人,又怎能看不出仙若芸這一招舍馬奪帥呢?
不過他沒有婉拒的理由,也沒理由婉拒,他的使命就是保仙若芸坐上王位。
仙若風看到郡主印信並未多想,一來,仙若芸自己都蓋了印信。
二來,他知道南風很難傳消息去北地,更彆說越過北地去見天帝了。
三來,若是平定了南風,北城王就徹底收服了下轄九國,屆時就算天帝不找他們麻煩,他們也會找理由與其他諸侯開戰。
所以這份被南風諸侯視為珍寶的立據,在他們這裡不過是張廢紙。
但這張廢紙的效果絕不一般,即使打算保留實力的秋如狂,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
“報,王爺,進攻東城牆的陳家動用了正規軍,攻勢十分猛烈,壘石滾木供應不足,最多半個時辰敵軍就會攻上來。”
“周將軍請命撤下弓兵,調刀盾兵登城,準備肉搏戰。”
“報,王爺,西城的秋家讓虎賁軍參與督軍,敵軍進攻凶猛,我軍弓兵疲憊,難以持久。”
“石將軍請求放開半數城牆,調刀盾兵登城血戰。”
劉十九端坐城門樓內,穩如泰山,沒有急的答話,侍立身後的鐵頭忙道。
“王爺,壘石滾木城內多得是,可是消耗的太快了,運輸跟不上。”
劉十九微微頷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問道。“城門怎麼樣了?”
“回王爺,城門堆砌的壘石都被劉翎派人搬開了,現在用大火壓製著,他們正在不要命的撲火。”
“球國軍隊還沒有露麵嗎?”劉十九放下茶杯,端起望遠鏡來到窗前,打量戰場,沒等鐵頭答話,便喃喃道。
“看來球國軍隊多半是在後方,防著戈布他們呢,希望戈布這小子不要犯傻吧,球國的步兵不容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