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信?”劉十九盯著信使,若有所思。
“這是親外祖嗎?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不說本來就不是她外祖嗎?”如花接話道。“現在你明目張膽派人找她,她一定不敢回信呢。”
劉十九撓了撓頭,又問了信使幾句,便賞了些銀兩,打發走了。
信使走後,他踱步沉吟道。
“這狐臭姑娘沒殺信使,證明她還不想斷了這條線,或是怕激怒我們,牽連她那不值錢的外祖,由此來看,典禦醫在她那裡還是有些分量的。”
“都沒給回信,證明分量也不算大吧。”如花攤了攤手,無奈一笑。“充其量是可有可無,還以為這次撿到寶了,看來要白高興一場了。”
“也不一定。”劉十九笑道。“典禦醫平時的確可有可無,但現在仙若芸中毒,聽典禦醫的意思是無人能解,並且短時間難以自愈。”
“典禦醫說來北涼的目的是為求醫,但本王認為他就是來找解毒之法的。”
“那依王爺的意思這典禦醫關乎仙若芸的安危,他們不該不管啊?”鐵頭問道。
“鐵頭,你沒聽過有一計策叫欲擒故縱嗎?”劉十九拍了拍他肩膀,得意笑道。
“我們剛要探聽典禦醫的底細,他們立馬就與典禦醫撇清關係,裝出不在乎的樣子。”
“他們越是這樣,就越是證明他們十分在乎典禦醫,甚至在乎到不可或缺的地步。”
“至於是何原因就不好說了,也許是典禦醫對本王有所隱瞞,也許是他們聽說了典禦醫的境遇不忍心,也許是其他我們猜不到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這典禦醫都是一個重要的籌碼,瞎子打婆娘,鬆不得手。”
“那是,沒了他北涼的恭桶怎麼辦呢?”纖竹陰陽怪氣的瞥了劉十九一眼。
“嗯,纖竹言之有理,最不濟他還能刷恭桶呢。”劉十九像是沒聽出來好賴話一般,看向鐵頭道。“加派人手,看住了,不還完銀子不能放。”
“劉十九,你讓一個老頭刷恭桶,你於心何忍?”纖竹氣惱道。
“那咋了?我還準備讓他去城裡挑大糞呢。”
“你……”
“和你開玩笑呢,其實你們都誤會我了。”見纖竹要動怒,劉十九連忙笑道。
“你們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苦其心誌,辱其人格……其實本王對他是寄予厚望的。”
“辱其人格?我怎麼沒聽說過?”纖竹叉著腰,表示懷疑。
“這不是就聽到了嗎?不吃苦中苦,怎麼能吃苦,本王就是要將他打入塵埃,這樣日後他才能體會到本王的好。”
如花努努嘴,嘀咕道。“就怕他沒有日後了。”
“嗨,沒有日後那就說明他沒有跟隨本王的福氣。”劉十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頭鄭重道。“如花姐,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這樣,你在給狐臭姑娘去封信,就說本王發現了此事,要在今日午時砍了典禦醫祭旗,問她要不要人頭,若是要你可以想辦法得到,送給她,看她如何回話。”
“王爺高明,我這就去。”如花微微頷首,給劉十九拋了一個媚眼,快步向外走去。
這個媚眼威力可不小,弄得劉十九心神蕩漾,想入非非,轉頭掐了一把大腿裡子嘟囔道。
“這可如何是好,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哪天本王要把持不住,乾出對不起大力兄弟的事可怎麼辦呢?不行,得想想辦法了。”
劉十九正嘟囔之際,飯菜送了進來,吃過早膳,他先去了傷兵營,見救治還算及時,又巡視一圈城牆。
見敵軍在等待攻城器械,沒有進攻的意思,便回城門樓打了個盹,醒後晃晃悠悠來到西城,正巧碰到石大力剛剛換防,正與幾個弟兄在那裡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