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北府軍接二連三的倒下,後方剛開始還在徐徐後退。
可前方的卻頂不住這份捅刺了,稍微慢點,一個傷口就得噗噗挨上兩三槍,這誰受得了呢?
致不致死先不說,侮辱性太強了。
就算活著回到北地,兄弟們問起你這窟窿是咋弄的?怎麼這麼圓呢?
你都不好意思說,這是讓人家來來回回捅出來的。
……
秋如狂不甘心退走,趁著槍盾兵急於進攻,疏於防守之際,揮刀砍斷身前的幾根長槍,猛然發力拋起手中巨盾,砸向盾陣後方的長槍兵。
又趁著身前的盾兵和槍兵被砸,混亂之際,飛起一腳踹開身前大盾,從天而降的一刀將身前驚慌的槍兵半個身子砍飛出去。
緊接著他左劈右砍,僅憑一人就壓製住北涼軍的優勢。
北府軍見盾陣破了,反應十分迅速,立即跟著衝入陣中,不出片刻,就將數百盾兵槍兵砍殺殆儘。
劉十九沒有跟著盾兵槍兵往前衝,此刻站在弓陣邊上眉頭緊鎖,滿眼心疼。
他並未下令讓槍兵盾兵向前衝,可也猶豫著沒有阻攔,沒想到竟害死了他們。
兩軍交戰不容劉十九多想,秋如狂已經衝殺過來。
“一排放箭……”
劉十九連忙喊著口號,調動弓陣。
秋如狂劈開箭雨,大笑著向回跑去,隨意撿起一麵巨盾,大吼道。
“劉十九,這還有什麼鬼主意嗎?儘管使出來吧,不然一會老子砍下你的狗頭,你就沒機會了。”
“劉十九,說出你的遺言吧,你的女人你大可放心,本帥會幫你照顧好的,哈哈哈……”
秋如狂獲得巨盾,猖狂大笑,北府軍不用指揮,就布置出盾陣,徐徐向前推進。
“王爺,我們還有巨盾和長槍,再組一個盾陣吧。”纖竹說著就要讓青陽子去傳令。
劉十九揮手道。“算了,剛剛他們隻有五麵盾牌,我們的盾陣都要用出全力才能與之相抗,現在幾十麵巨盾,還有長槍,就算我們組成盾陣,也沒用了。”
劉十九話音落下,蘇小小跑了過來。“王爺,酒來了。”
“好,真是及時雨啊。”劉十九興奮的大喊一聲。“秋如狂,感謝你的好意,本王請你喝酒。”
“砸,全砸過去,往盾後砸,弓兵換上火箭,改為拋射。”
“那個磚頭不要停,喝酒必須有個硬菜!”
啪啪啪……
數百瓶傷兵營找來的醫用消毒酒砸了過去,琉璃瓶破碎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秋如狂被淋了一身,頓感不妙,望著天空降下火雨,顧不得多想,盾牌一丟,撒腿就跑。
呼……呼……呼通……
烈酒燃燒並不像火油那般劇烈,剛開始北府兵還有些不解,這秋元帥衝的那麼猛,怎麼一言不發就跑了。
當有人發現頭頂的盾牌著火了,腳下也熱乎乎的,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可是為時已晚,酒瓶砸在盾牌上破裂之際,酒早就迸濺到他們的身上。
此事一跑,著火的盾牌亂丟,火源傳播更快,眨眼間連成一片。
他們慌忙脫掉外套,可粗布衣裳縫隙大,酒水早就沾染了棉衣,棉衣著了就等於沒救了。因為外邊套著鎖子甲呢。
他們的鎖子甲與尋常鎖子甲還有區彆,正常的隻是一件上衣,他們的卻外加了一個褲衩,還是連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