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竹運轉內力,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爬上十幾節樓梯,微微探出頭,向二樓的床榻上看去,可卻什麼都沒看到。
正在他好奇兩人去了哪裡時,就聽劉十九的聲音從樓梯儘頭傳來。
“看什麼呢?好看嗎?”
“啊!”纖竹嚇得大喊出聲,劉十九吹燃火折子,點燃油燈,哈哈笑道。
“是誰家丫頭不知羞啊?偷看人家夫妻睡覺,這要傳出去,估計是沒人要嘍。”
見顧疏影連領扣都沒解開,羞紅的臉上滿是歉意,纖竹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叉著腰道。
“劉十九,你敢戲耍本姑娘。”
“嘿嘿……艱苦的歲月,總要找一些樂嗬事啊,不然這日子可怎麼熬啊。”
劉十九淡淡一笑,躺在了床榻上。
“來吧,給本王按按摩,鬆鬆骨,最近皮子有點緊了。”
“好啊,本姑娘最會治皮子緊了。”
啪!
纖竹說著抽出長鞭,淩空一甩,奔著床榻走來。
“哎哎哎,纖竹,用手打兩下出出氣就算了,不能用鞭子啊,本王現在是傷員,經不起你的折騰。”
“沒事,本姑娘手上有數。”
啪!啪!
聽著清脆的鞭響,劉十九嚇得的縮到了牆角,向顧疏影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
臨近辰時,天色微微放明,天狼族的十萬大軍提早趕到了中原關。
說是十萬大軍,其實就是拿起弓箭,騎上自家牧馬的牧民,甚至好些都沒有刀劍,隻有割肉的匕首。
“姐夫,天狼族的正規軍都隨我姐傾巢而出了,族內早就沒了正規軍。”
看著風塵仆仆進城的牧民,哈爾有些不好意思。
“姐夫,你彆看他們都是牧民,但騎馬射箭不在話下,給他們刀劍衝殺起來,除了不懂戰陣配合,不照任何輕騎軍差。”
“路途遙遠,天寒地凍,他們肯舍下老婆孩子熱炕頭,冒死來支援本王,彆說他們沒刀沒劍,就是來了不參戰,這份恩情,本王這輩子也難以報答啊。”
劉十九站在城牆上,拍了拍哈爾肩膀,叮囑道。
“哈爾,無論這十萬牧民兄弟是否參戰立功,都要給他們正規輕騎兵的待遇,無論軍餉還是撫恤都不能區彆對待。”
“特彆是在來的路上,不幸遇難的將士們,要按照在戰場上陣亡一般對待。”
劉十九曾在深冬翻越過祁連山,自然明白其中艱險,雖然有了索道,但一路上肯定還是會有很多的死傷。
“姐夫,我替……”
哈爾激動就要道謝,劉十九擺了擺手,對著城下鄭重拱手,喊道。
“天狼族的兄弟們,一路辛苦,本王及北涼千千萬萬百姓,感謝諸位不遠千裡前來相助。”
“感謝天狼族的兄弟們,不遠千裡前來相助……”城上城下,軍民齊聲呐喊。
天狼族地廣人稀,牧民哪裡見過這般熱鬨的場景,全都高興的不知所措。
領頭的將領曾與劉十九並肩作戰,待聲音稍小,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