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關內亂局漸平,諸將聚於城主府,劉十九先封賞了有功之臣,又簡單吃了頓慶功宴。
席散後,劉十九帶著諸將步入後殿,茶點擺罷,屏退左右,將南風當下的局勢緩緩道出。
“如今南詔戰場最是緊要,北城王的大軍要是打出南詔,危及江陵關是小,丟了九江郡是大。”
“九江郡連同東海,水域縱橫交錯,又無險可守,北城王得了九江,定會走水路強攻東海郡,危及燕嶺關。”
“若是失去東海郡和九江郡,我們費勁心力得來的海外三國,隻能拱手讓人。”
劉十九神色凝重,對著鐵頭微微頷首。“鐵頭,你給諸將介紹一下北城王軍隊的情況吧。”
“是,王爺。”鐵頭站起身,沉吟道。
“我已與南詔回來的探馬碰過頭,北城王派出的兵馬大概是二十萬,雖然不多,但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主力軍是北城王的北府軍,大概有五萬左右,北府軍諸位都了解,他們每個士卒都有一套我們校尉以上將領才穿得起的鎖子甲。”
“鎖子甲雖不及鐵騎重甲的防禦高,但卻更加輕便靈活,造價遠遠高於重甲。”
鐵頭感慨兩句,又把話題拉回正軌。
“剩下十五萬兵馬是陳家、越國與緬國各五萬,這十五萬兵馬雖不及北府軍,但卻都是水軍,在水上生活作戰對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而我們的主力部隊都是北方人,典型的旱鴨子……”
趁著鐵頭給眾人介紹的時機,雅江裝作要看劉十九身前的輿圖,湊了過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輿圖,嘴上卻問道。
“殿下,聽說你得了一萬套鎖子甲?”
“呃……誰嘴這麼快?”劉十九瞪了一眼哈爾。
“不是他說的,他要有這個心就好了。”雅江也白了一眼哈爾,把哈爾弄的不知所措,心想。
我聽的挺認真的,就差做筆記了,你倆都瞪我乾啥?
“臣妾在京城與蘇白分兵時,和他打了個賭。”
“賭什麼?”劉十九一臉好奇,卻還是盯著輿圖指指點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在商量天下大事,誰也想不到,這兩口在這裡分贓呢。
“蘇白賭殿下會放過北府軍,留下鎖子甲,臣妾賭殿下不但不會放過北府軍,還會留下鎖子甲。”
“呃……賭注呢?”劉十九撓了撓頭。“不會是鎖子甲吧?”
“殿上真是聰慧。”
劉十九翻起了白眼,雅江抿著嘴角,忍著不笑出聲,喃喃道。
“殿下為了周三丫,一怒殺光北府軍這招用的真是妙,既暖了諸將的心,又向各國表明了殿下的決心。”
“愛妃把秋如狂趕去江陵關才是真的高明,以後林豹就是不聽馬彪的話,也得聽你的話了。”
“秋家的仇是他的心結,秋如狂又是秋家的獨苗,他若不能親手殺死秋如狂,恐怕一輩子都活不踏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