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太和殿。
劉蘭身穿龍袍,頭戴冕冠,端坐龍椅之上,手裡握著一封書信,麵目猙獰的盯著跪在殿內的壯漢。
“屠霸,你與逆賊蘇白暗通書信,意欲叛國害朕,證據確鑿,你作何解釋?”
“陛下,微臣冤枉,臣雖與蘇白有書信往來,但說得都是舊日閒話,沒有……”
“好,好,好,你承認你與逆賊暗通書信是吧?”劉蘭猛然起身,氣得吹胡子瞪眼。
“朕說你為何不拚命攻打燕嶺關呢,原來你早就做著兩手準備。”
“陛下……”
“你給朕住嘴,來人,將屠霸拉下去……”
“陛下,霸兒追隨您多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屠大走出隊列,跪倒在地,眼中滿是無奈。
“他是受到小人蠱惑,才會如此,求陛下開恩。”
“父親,我沒有與蘇白密謀造反,我們說得都是一些舊事閒談,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住嘴!”屠大回首甩了屠霸一個巴掌,回身叩首道。“求陛下念在臣等忠心的份上,寬恕霸兒一次,末將回去定會嚴加管教。”
屠大知道劉蘭的信上空空如也,他不過是聽到了京中有人與蘇家父子通信,卻查不出是誰,所以才試探一下,找個人出來立威。
這事劉蘭與他提起過,卻沒想到竟拿屠霸立威,而且還真就把屠霸詐出來了。
“嚴加管教?你有時間管教子嗣嗎?”劉蘭一拍龍椅,怒道。
“你屠大元帥有空還要去怡紅院和紅袖坊呢,哪裡能抽出時間管教子嗣呢。”
殿內眾臣噤若寒蟬,但還是忍不住竊竊私語,暗自發笑。
屠大老臉漲紅,想要辯解,欲言又止。
他知道這事拿到朝堂上說,本就是個笑話,更何況他們還是父子呢,若是因為逛窯子在朝堂上吵開了,恐怕他們父子就要成為千古笑談了。
“臣知罪,日後絕不再踏入風月場所。”
屠大能忍住,但屠阿寶看不了他被人這般羞辱,立即跳出來,冷哼道。
“陛下,你管天管地,還管得到彆人逛窯子嗎?”
“義父統領三軍,鎮守四方,沒日沒夜操練人馬,累了去怡紅院喝一杯消遣消遣有何不可?”
“屠阿寶,你在質問朕嗎?你好大的膽子!”
見屠阿寶不僅不跪,還如此態度與他說話,劉蘭頓時火冒三丈。
“來人,將屠阿寶給朕拿下!”
“俺看誰敢動俺!”屠阿寶虎軀一震,大袖一揮,鎧甲嘩嘩作響,怒視劉蘭,竟有要動手的架勢。
“阿寶,不得無禮,跪下!”屠大爬起身,一腳踹在阿寶的小腿彎處,阿寶身體晃了晃,大喊道。
“義父……他是你的兒子啊,他騎在你的脖子上就算了,竟然還要拉屎,俺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
啪!
“阿寶,不得胡言亂語,你要義父死給你看嗎?”屠大一巴掌打在屠阿寶的臉上,歇斯底裡的喊道。“跪下,跪下,跪下……”
“俺……唉……”屠阿寶長歎一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屠大對著衝進來的大內侍衛拱了拱手,示意他們等一下,隨即上前幾步,跪在劉蘭腳下,恭聲道。
“陛下息怒,阿寶頭部受創,癲狂之症常常發作,求陛下看在他有功的份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