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帥,您說有沒有可能是劉十九來了?”
聽聞此言,屠大明顯一驚,隨即搖頭道。“絕無可能,城隍關固若金湯,這麼短的時間絕難攻破。”
“不要多想了,快去傳令,順便將這裡的情況稟報陛下。”
“對了,告訴將士們,若是實在受不住,可以來回爬動,但絕不能起身。”
“這……好吧。”屠霸想到滿城牆都是爬來爬去的將士,不由一陣惡寒。
等屠霸從西城到皇宮,又從皇宮到東城,然後又折返回西城,已經快到寅時。
“父帥,怎麼還是一點動靜沒有呢?阿寶的東城那邊也是這樣,就連日常駐守的兵馬都不見了。”
屠霸不解道。“父帥,你說他們不會是撤退了吧?或是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我們之中該不會是有內奸吧?父帥,我看阿寶挺喜歡燕王的呢,您說……”
“住嘴,布防之事,隻有我們三個和陛下知曉,要是有內奸也是你。”
“呃……父帥,你這樣說可傷了孩兒的心了。”
“少囉嗦,阿寶絕不會背叛本帥,陛下更不可能了。”
屠大怒道。“隻有你,背著我和蘇白通信,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你要有其他打算瞞著老子,老子就打斷你第三條腿。”
“父帥,你這真是冤枉孩兒了,我要不與蘇白通信,你哪裡來的《瓶梅》可看?”屠霸委屈巴巴道。
“對了父帥,有件事孩兒要提醒您,剛才我去宮中,陛下正在秉燭看書,看得十分認真,我叫了好多聲他才聽見。”
“哼,你看看,你看看,你就不能向陛下學習學習嗎?”屠大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屠霸的腦門。
“陛下日理萬機,白天批閱奏章,晚上秉燭達旦的還要學習,你……”
看著屠霸鄙夷的眼神,屠大突然意識有些不對,試探性問道。
“陛下看得什麼書?”
“嗬嗬……就是父帥日夜不離手的那本《瓶梅》,還是未刪減帶插圖的。”
“呃……食色性也,陛下也需要放鬆放鬆。”屠大強行辯解一句,就要揭過這個話題。“你再給蘇白去封……”
“父帥,你不好奇陛下是如何得到這種書的嗎?這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到的,就連蘇白給兒臣那本,他還找了好幾天呢。”
“蘇白在北涼是什麼身份?那是能和劉十九穿一條褲衩的人,就連他都不好弄到,你說陛下哪裡來的插圖版?”
“呃……霸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帥,你說陛下會不會把我們賣了?”
“住嘴,這話不許對任何人說起。”屠大神色陡然一變,上前抓住屠霸的手臂,叮囑道。
“陛下絕不會害我們,以後不許有這種想法,快去給蘇白寫信,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屠霸掙脫手臂,神色落寞走下城牆,他已經將此事給屠阿寶說了,而屠大的反應,正如屠阿寶所說,永遠都向著劉蘭。
“父親,隻有劉蘭是你的親生兒子嗎?我就不是嗎?”
屠霸呢喃一聲,就見親衛迎麵跑來。
“將軍,城外又送來一封信。”
“拿過來,”屠霸心不在焉的打開信件,看罷不由翻起白眼。
“你說什麼?他還在拉肚子,怎麼不拉死他呢?”屠大聽到消息,忍不住爆了粗口。
“都他媽彆爬了,起來吧。”
“蘇白這個王八蛋,肯定是跟著劉十九學壞了,竟然沒事戲耍我們玩,這個仇本帥記下了。”
“父帥等等,有沒有可能是蘇白過於謹慎,還在試探我們呢?”屠霸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