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一笑:“他是這屆選拔的重點觀察人物之一,北川三家族中於家二公子於思哲。你看,他的功法類彆是什麼?”
淩曉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馭鳥!”
聞言,地虎險些從高台上掉下去,正了正坐姿才好笑地問她:“從哪看出來的?”
淩曉曉咧咧嘴:“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他的應該是風吧?”心裡已經罵開了,好小子,什麼都不告訴我。
天王睜開了眼睛,眼中全是驚訝:“小子好眼力!”
見天王跟自己搭訕,淩曉曉不自然的笑了笑,客氣的回了一句“謬讚”,就把視線扭回了擂台。
擂台上,胸毛壯漢以劍拄地,呼呼喘氣,終於倒下,昏死過去。玉牌自胸口飛出,啪地碎了一地。
在台下觀眾的愕然中,於思哲轉身向裁判席躬身行了一禮,隨後施施然飄了下去,人群立即分開一條路,一個青衣公子突然從人群中閃現出來,二人一同向場外走去。
“於二哥果然是最厲害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傲然道,好似贏得比試的是他一樣。說完就遠遠的跟了上去。
眼見於思哲就要在視線中消失,淩曉曉突然拉住地虎的胳膊,央求道:“長老大大~後邊的比試我不看了好不好?我想去……結識一下這位於家二公子!”
地虎笑眯眯道:“不行,除非今日比試中你可以看出五百個人的功法類型,我就帶你去於家拜訪。”
五百個?!等我看出來了,他就沒影了!
淩曉曉撇嘴,不甘心地放開了手。
一天的比試終於結束,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武者,淩曉曉肌肉一鬆,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毫無形象感地叉著腿,上身則扭了回去,趴到了椅子上,雙手揉著眼睛。
不過累了這一天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眼力要比之前好上很多了,早上觀察於思哲那十六人時,費了半天勁才看出六個來,雖說概率達到了三分之一,可那並不代表穩定的成功率,果然,在觀察第二波的時候就出了問題,十六人中她一個都沒看出來,還因此挨了地虎一爆栗。
從第十波開始,淩曉曉的觀察開始步入正軌,成功率穩步提升,雖然沒有百發百中,可也基本穩定在了百分之六十。這樣算起來,五百人的限製很快就會達到。
可是在數到了四百九十九之後,淩曉曉的觀察能力似乎失效了,從她嘴裡報出來的功法類彆竟然一個都不對,而她本人卻全不在乎,甚至是怡然自得的樣子,搞的地虎很沒脾氣――這個小淩子絕對是故意報錯的!!
淩曉曉當然是故意的,雖然對於思哲這個人很感興趣,但還沒到去他家裡拿人的地步,尤其還要麵對他的老爹老媽,淩曉曉最煩的就是這群家長,麵對你的時候笑的跟真的似的,你前腳出門,他們後腳就告誡自己的孩子“離這個人遠一點,不要被他帶壞”。可憐天下父母心,淩曉曉十分理解他們的心情,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句話被她翻譯成了“天下烏鴉一般黑”。
當然了,這與她一直是那個被眾家長要求遠離的小孩子有不可擺脫的關係。
不去於家登門拜訪的原因,還有一個,但這個就不是因為淩曉曉自己了。
北川有三大家族,也就是地虎口中的三家族,分彆是於家,左家,羅家。這三家在北川鼎立已有很長一段曆史,至少家中幾代都是這裡土生土長的掌櫃的是不知道到底多久。
據兩位少爺說,三家實力旗鼓相當,互相之間明裡暗裡的鬥爭從沒斷過。
不過近年來,於家和羅家有走和的趨勢,原因單純的可笑,因為於思哲和羅錦程不知怎麼的打了一架,打完之後就成了好朋友,據說羅錦程的妹妹還看上了於思哲,不過後者的可信度就沒有保證了。
若是於家與羅家聯合,維係多年的三足鼎立局麵勢必被打破,左家就被推到了懸崖邊上,要麼一死了之,要麼忍辱求生,反正這兩家不會讓他們好受的,至少左家可能會這麼想。
可是三年一度的天宗選拔給了左家另一種選擇,那就是將自家子弟送去夢瀾天宗,以夢瀾天宗作為大靠山,從而繼續與於家羅家對峙。淩曉曉從地虎口中得知,此次選拔有四名種子選手,除卻於思哲羅錦程,其餘兩位都是左家人,分彆是大公子左壬然和四公子左墨然。若論勝率,左家實在是最大的,兩位公子中必然有一位會進入夢瀾天宗,若是二人都進去……那麼估計左家就會萌生什麼擴張計劃了。
而且計劃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事實上,三家並不是有什麼兩兩矛盾,而是以於家和左家的矛盾為主,兩家關係幾乎到了一言不和血濺當場的地步,這種情況在家丁中最為常見。羅家則一直持態度,說不好聽了就是牆頭草,今天和於家喝酒,明天和左家吃飯。所以,若左家兩位公子都進了天宗,不管被擠下去的是於思哲羅錦程中的哪個,羅家必定立即依附左家,然後於家必定受到重創!
於思哲和羅錦程的兄弟情誼?他們又不是封建大家長,讓這種情誼見鬼去吧,說不定為了羅家的未來,羅家老爺子還會忍痛軟禁羅錦程。
所以,這種情況下,夢瀾天宗必定不願插手其中,地虎如何想那是他的事,但淩曉曉可不願意這個老頭因為自己而受到什麼懲罰。
當然,這有過度估計三大家族影響力之嫌,可淩曉曉心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