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互換一招立即分開,隨即又打在一起,羅錦程瞅準機會,趁刺客前衝之時,驟然發動功法,兩條藤蔓自木地板下激射而出,牢牢纏住刺客腳踝,使之動彈不得,同時一個板腰滑到刺客身前,雙手呈碗狀向上舉起。
刺客下盤被製,前衝之勢不減,身體霎時俯倒,正催動功法準備消弭腳上藤蔓時,不料身下突然出現一雙手,正對著自己的胸……
“無恥!”一聲嬌斥,刺客擰身想要躲避,但腳下還被束縛著,隻扭過一半便動不得了。
這次於思哲沒有愣神,消去氣劍,化為無形繩索,緊緊綁住了這名女刺客,將她放在地上坐著。羅錦程默默加重了藤蔓的厚重,雖然也還是會被消去,但也夠她費勁得了。
淩曉曉萬分得瑟地走了過來,不過那動作怎麼看也不像得瑟,倒像是中風,後背受傷,真心傷不起啊。
她一把扯下女刺客的蒙麵巾,秀麗眼睛下英挺的鼻子、小巧的嘴,此刻全部都含著羞怒無聲討伐著羅錦程。
淩曉曉雙手呈碗狀,隔空抓了兩下,幽幽歎息道:“女人啊,弱點總是太明顯。瞪他乾什麼,我出的主意,這是我的知識產權。”
女刺客從諫如流,馬上就把滿眼怒火噴向了淩曉曉:“我記住你了!”
淩曉曉又一次幽幽歎息道:“女人啊,也總是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傷我在先,應該說是我記住了你才對。不過看你那麼乖,讓你瞪誰你瞪誰,我就不和你計較這個細節了。”
若是可以,女刺客恨不能撕了淩曉曉這張賤嘴。
淩曉曉恍若沒看到她的眼神,繼續說道:“我隻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於思哲羅錦程同時補充道:“誰派你來的?”
若是在彆處還做罷了,淩曉曉每天跟在天宗長老身邊,根本不會出什麼岔子,可在今日她與自己二人在一起時受了傷,且不說責任怎麼算,光是自己心裡這關就是過不去的。
女刺客臉色有些尷尬:“我不是來殺你的。”
三人一愣,隨即表情各有各的精彩,羅錦程驚訝地盯著於思哲,於思哲凝重地注視著地上的女刺客,淩曉曉則哭笑不得,自己這傷也受的太冤枉了。
“目標人物也能搞錯,你怎麼乾這行的?於兄有我這麼纖瘦麼?哎呦……啊,於兄,既然她的目標是你,那就把她交給你處理吧。”淩曉曉忍不住吐槽,結果太過激動,後背又是一陣疼痛。
於思哲白她一眼,問道:“誰派你來的?”
女刺客立即變的滿臉憤恨,目光噴火一般怒視著於思哲:“薄情寡義,人人得而誅之!”
於思哲一臉迷茫,似乎根本想不起自己何時薄情寡義過。
淩曉曉感覺怪怪的,出言道:“這裡邊恐怕有什麼誤會吧?”
羅錦程拉住淩曉曉:“淩子,你傷口還沒有好好包紮過,我們去尋個郎中來看下吧。”
然後不由分說就要把淩曉曉拉出去,打開門才發現客棧之中已經沒有彆的食客了,店小二也不知躲哪去了,淩曉曉一後背的血,難道讓她自己出去找?
此時雅間內已經響起了於思哲的聲音:“是……她派你來的?”
接著就是那女刺客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於思哲的聲音竟不複儒雅,帶上了一絲苦澀:“是我於思哲不配這份姻緣。於某有幾句話,希望姑娘代為轉達,就說,於某初心未……不,請姑娘告訴她,我於家聘禮未下,一切未為定局,於某如何算得負心?如何算得薄情?不過將玩笑之物退還,還請她不要多想,少時玩笑話,也當不得真……
“錦程與淩子年少頑劣,對姑娘的冒犯,還請姑娘原諒。三刻後,風鎖自會消散,於某先行告辭了。”
於思哲出來後,又恢複了那副儒雅裝逼範,好像剛剛那番話不是他說的一樣,但屋內的姑奶奶明顯要扯碎他的偽裝,一聲長笑:“好!好!竟然自認是個情種!好!”
“走吧。淩子,抱歉,她傷你我來負責。”於思哲剛剛掛上的儒雅瞬間消失不見,聲音也變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