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定性——鄰居,有過一點點肢體接觸的鄰居。
既然如此,一起過年終究說不過去,所以莫奈臨睡前決定年還是要自己過。
聽著敲門聲,她悄悄看向門鏡,見是邢照陽立刻屏住了呼吸。不由開始後悔為什麼不趁早上聊天時直接告訴他,自己已經到父母家了呢?
現在說?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邢照陽按了五六分鐘就回去了。
莫奈卻還不放心,堅持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對門沒再打開,這才稍稍安心。
轉身的瞬間,傻眼……
剛才還在自家門外按鈴的家夥,這會兒正淡定從容的從陽台上往下翻,拉開落地窗往這邊走。
身後的門鏡扣還是翻開狀態,睜眼說瞎話是不可能了,莫奈隻能站在原地麵容僵硬。
至於邢照陽,他正拍著手上的灰塵,“看來陽台也挺好走的,以後我就走這條路好了。省的讓你受傷的手開門,費力氣。”
莫奈嘴角一抽,邢三句啥時候學的這麼善解人意,竟然也會幫人找台階下了,“我……睡得太沉,剛剛聽到門鈴聲出來你已經走了。”
“嗯。”他並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泰然走進衛生間洗手去了。
毫無疑問,從陽台翻進人家並且提出邀請,這種方法強勢又有效。莫奈最後乖乖的跟著邢照陽回去準備晚餐了。
年夜飯不算豐盛紅燒肉,麵條,金針菇拌黃瓜,醬豬蹄。
前兩樣是邢照陽的拿手菜,後兩樣是莫奈用一隻手做的。當然,邢照陽被強迫著做了副手。
春晚開始前,莫奈收到大姐的消息。關心了一下她的傷勢,問了問年怎麼過的。
提到她在邢照陽家吃年夜飯,並且正打算跟他說那件事的時候,白芷雯回複
暫時不要開口說那件事了,再等幾天。我想更穩妥一些。
邢照陽放下筷子,看著對麵抱手機發呆的莫奈她真的很白。
順手將通訊錄裡她的名字改成了四個字“白若莫奈”
或許是昨晚睡得太差,更或許是春晚太無聊,莫奈看著看著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翻出羊毛毯,邢照陽動作輕緩的給她蓋上,又細心的掖好被角,趁她安靜,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這麼仔細打量。
閉眸時,她雙眼細長,濃黑的睫毛卷曲上翹,讓人忍不住撥弄。臉蛋也光滑的像塊白豆腐,剛要捏一捏,他動作頓住,改為刮下鼻尖。
莫奈很敏感,即便睡覺的時候。
感覺到鼻尖的異樣,她動了動鼻子,努了努嘴,動作像個孩子。
睜開眼已經是次日清晨,莫奈撲騰從沙發上坐起來,環顧四周,驚愕……
她什麼時候在彆人家也這樣放鬆了?
周圍沒有人,莫奈鬆了口氣,就聽身後傳來腳步聲。
邢照陽正端著麵條從往這邊走,“醒了?吃麵吧。”
哪好意思吃麵?
“……實在抱歉,昨天太困了。”
“是啊,外麵禮花鞭炮那麼吵,你全當背景音樂。”
她睡覺實是白家公認的,這個不意外。
“早飯我就不吃了,嘿嘿,我先回去了。”
還不走,臉真掛不住了。
邢照陽也沒挽留,剛將麵放下電話就響了,鈴聲還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