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短發女子自認做不到跟曹子建這般在火車上肆無忌憚的睡覺。
其實,曹子建敢睡,除了有薑祥雲在以外,更重要的還是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扒手光顧。
等到曹子建從睡夢中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多小時後了。
倒不是不想繼續睡了,而是脖子睡得有些生疼。
醒來後的曹子建發現,自己和薑祥雲邊上原本還坐著人的座位這會都已經空出來了。
至於薑祥雲,此時正眺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曹子建這就伸了個懶腰。
這一動靜,使得薑祥雲的目光從車窗外收回,看著曹子建道:“子建先生,你醒了。”
曹子建點了點頭,問道:“祥雲,我睡了多久?現在火車到哪了?”
“你睡了四個多小時,火車快到楊村站了。”薑祥雲答道。
“那就是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津門。”曹子建心中估量著,這就指了指自己邊上的空位,道:“那女子呢?下車了?”
“沒吧,剛還坐在這呢,可能去茅廁...。”
就在薑祥雲解釋著的時候,他發現,桌子下曹子建踢了自己一下。
而後,他就看到曹子建衝著自己搖了搖頭。
“什麼情況?”薑祥雲心頭疑惑:“怎麼聊著聊著,子建先生不讓自己說了?”
當即,薑祥雲朝著四周看去。
這讓他看到,那短發女子這會正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接連兩次,開始讓薑祥玉有些明白,曹子建對這女子好似有很大的戒心。
他不明白什麼原因,不過他清楚,這會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當即沒有繼續吭聲。
短發女子重新坐到了曹子建的邊上,掃了一眼已經睡醒的曹子建,也沒有主動找話。
約莫過了五分鐘。
車廂內響起了車廂管理員的聲音。
“本節車廂的乘客注意,下一站,楊村站到了,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本次楊村站將停靠十五分鐘。”
隨著話音落下,車廂內頓時開始嘈雜了起來。
一些在該站下車的乘客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下車。
有人下車,自然就有人上車。
這會,薑祥雲邊上空出的一個座位邊上來了一個看著三十五六,皮膚黝黑,穿著粗布麻衣,肩上扛著一個大麻袋的男子。
見有空位,該黝黑男子雙手拽住手上的麻袋,就準備將其甩到上麵的行李架上。
興許是麻袋太沉,也或許是黝黑男子手上的力道不夠。
他這一甩,非但沒有將麻袋給甩上去,反而還要掉下來的架勢。
這讓黝黑男子臉色一變。
因為在行李架下正坐著一個人呢。
以麻袋內物品的重量,這要是砸在腦袋上,即便不頭破血流,那也得鼓起一個包的。
跟黝黑男子同樣臉色驟變的還有那短發女子。
因為那麻袋要砸的正是他。
這一切來的極快,短發女子根本來不及避讓。
能做的,就是縮緊身子,閉上眼睛,希望不要那麼痛苦。
隻是過了好一會,短發女子也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而是聽到一道感激聲從自己耳邊響起。
“公子,謝謝,謝謝你。”
聽到聲音的短發女子這才將眼睛睜開。
隻見曹子建不知何時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隻手穩穩的托住了那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