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魚的嘴、眼、腮、鰭、脊、翅、尾、腹,都細致入微。”
“能用如此簡單的構圖和用筆,就充分的表現出來,這世間,恐怕也唯有八大山人了。”
隨著金不煥話音落下,薑祥雲也來湊起了熱鬨:“八大山人?我也來瞧瞧。”
“祥雲,你懂八大山人嘛,也來湊熱鬨?”金不煥打趣道。
“早就聽說過其大名。”薑祥雲接口道。
“得,那我考考你,八大山人,是指哪八個人?”金不煥笑著問道。
“金不煥,沒你這麼欺負人的。”薑祥雲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我不懂什麼是古玩,但對於華國曆史上的名人還是知道的。”
“這八大山人並不是指八個人,而是朱耷的彆號。”
“喲,沒考到你。”金不煥哈哈一笑。
“換我考你了。”薑祥雲開口道:“為什麼朱耷要給自己起八大山人這個彆號?”
“這...”金不煥被這問題問的頓時語塞。
因為他還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回答不上來吧。”薑祥雲笑道:“我來跟你說吧。”
“洗耳恭聽。”金不煥這就豎起了耳朵。
“朱耷,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
“在他十八歲那年,見證了明朝的覆滅。”
“對於清朝的恨,他跟那會的老百姓完全不在一個級彆。”
“因為明朝是他的家,是他的強大後台,有紅牆綠瓦的深宮大院和數不儘的金銀財寶。”
“他的家族曾讓他引以為豪,而這一切因為清軍,化作泡影。”
“當時清政府曾下達過一道命令,凡是明朝皇室遺民都可以出來做官。”
“朱耷認為這是奇恥大辱,於是乎,筆下的水墨畫開始變得千奇百怪。”
聽到這,金不煥忍不住打斷道:“祥雲,你這跟八大山人這個彆號的由來有什麼關係?能不能撿重點說?”
“單口還得來首壓場詩呢,還要不要聽下去了?”薑祥雲瞪了金不煥一眼,繼續道。
“《左傳·哀公十七年》曾提到,諸侯結盟,誰執牛耳?”
“執牛耳之人代表著最有權威的地位。”
“朱耷覺得自己當不了老大,更不能跟權力沾一點邊,否則麵臨的就是清朝對他的迫害。”
“於是就玩起了文字遊戲,把朱裡的“牛”和耷裡的“耳”去掉了。”
“從此便是有了‘八大山人’的彆號。”
聽完薑祥雲的述說,金不煥看向曹子建,確認道:“曹老板,祥雲他有沒有在胡謅?”
“祥雲所言非虛。”曹子建點頭。
金不煥聞言,朝著薑祥雲開口道:“得,祥雲,我服了。”
“那你等下少吃一碗飯?”
“這可不成。”金不煥趕忙搖頭:“雖然說,人靠飯,鐵靠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但對我來說,少吃一碗都得慌。”
聽到這話,眾人哈哈一笑。
見所有物件都已經搬進屋內,這就朝著張英安排的吃飯地方而去。
曹子建和張英走在前頭,金不煥和薑祥雲跟在身後。
“曹先生,等會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張英開口道。
“去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次,輪到張英給曹子建賣起了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