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曹子建擺了擺手,並沒有收。
“我...”
見金不煥還想說什麼,曹子建打斷道:“這邊旅店還是很多的,我們沿路找一家吧。”
說完,曹子建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
走了估摸著一百米左右,在一處街口,曹子建停下了腳步,扭頭朝著邊上一棟有著六層樓高的建築看去。
這棟建築磚木混合結構,總高30米。
外觀洋溢著歐洲文藝複興時期建築的風采。
底層外牆以花崗石貼麵,上部各層外牆用白色清水磚砌成,其間鑲以紅色水磚做腰線。
門窗有圓弧拱,也有平拱,讓人沒有單一的觀感。
給人整體的感覺,屬於是眼前一亮的那種。
“就這家吧。”
“彙中飯店。”薑祥雲望著建築樓頂上的四個字牌,念出了旅店的名字。
彙中飯店。
即和平飯店的前身。
它是淞滬最早建成的飯店之一。
不僅有著悠久的曆史,還承載著多項“第一”的榮譽。
淞滬第一批安裝電梯的建築。
淞滬第一座帶屋頂花園建築。
也是淞滬第一批安裝暖氣設備的建築。
在曆史的長河中,彙中飯店見證了許多重要時刻。
如“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的口號,就是孫先生在這裡提出的。
隨著曹子建等人進入彙中飯店之後。
入眼處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堂。
大堂之內。
一個看著三十來歲,黃皮膚,黑眼睛,標準英式管家裝扮。
即雪白襯衫、黑色領結,黑色燕尾服,筆挺的黑色長褲和鋥亮的黑色皮鞋,
看著像是大堂經理的男子正在給飯店的服務人員開會。
這些服務員清一水的全都是金發碧眼的西方女子。
這也就使得那大堂經理嘴裡說的全都是‘英格麗徐’。
“嘰裡咕嚕的說些什麼呢?”金不煥完全聽不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吐槽的聲音並不大,但還是被那大堂經理給聽到了。
隻見那大堂經理停止了說話,扭頭看來。
發現是三個自己不認識的小年輕之後,這就操著一口略顯蹩腳的發音,問道:“hatarethreedoing?”
一聽這話。
薑祥雲和金不煥相視一眼。
因為,兩人壓根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曹子建聽懂了,不過卻沒有用英語回應,而是道:“會說華語嗎?”
大堂經理聞言,點頭道:“你們三位要乾嘛?”
“住店。”曹子建答道。
“抱歉,本店客房已滿。”大堂經理搖頭道。
這三隻腿的蛤蟆不好找,這在淞滬找個旅店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曹子建聞言,也沒想太多,這就招呼金不煥和薑祥雲離開。
而就在三人朝飯店外走去的時候,一個老外進入了大堂。
同對待曹子建三人完全不同。
隻見那大堂經理點頭哈腰的招呼起了對方。
“哦,我尊貴的客人,請問怎麼稱呼您?”
“威廉姆斯。”
“您是要住店嗎?”
“是。”
“請稍等,我現在就給您辦理。”
......
簡單的對話,讓曹子建臉色一沉,往飯店外走的腳步也是停了下來。
對自己就說房間滿了?老外來了就有房間?
這丫明顯就是在特殊對待。
老外就高人一等?
曹子建越想越是生氣。
由於那大堂經理和威廉姆斯全程都是用英文交流,所以金不煥和薑祥雲不知道對方交流的內容。
見曹子建停下腳步,不由問道:“子建先生,怎麼了?”
曹子建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抬手朝著大堂邊上的沙發指了指:“去那邊坐會。”
兩人不明白曹子建這麼安排的用意,但還是乖乖坐下。
不多時,那大堂經理給老外辦完了入住手續。
目送著對方上樓後,這才注意到曹子建三人居然還沒有離開。
這就緩步來到三人跟前,問道:“你們三位,還有什麼事嗎?”
曹子建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跟我們說沒房間了,老外來了就屁顛屁顛的給他安排?”
“你是覺得我們住不起這店呢?還是說,我們華國人的身份,入不了你的眼?”
大堂經理聞言,不由一愣。
顯然是沒想到曹子建能聽懂英語。
“臥槽。”知道了事情原委的金不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是如果你們想在彙中飯店鬨事,我不介意會讓人請你們出去。”大堂經理說這話時,還故意將‘請’這個字拉長了音。
“尼瑪的,你做事不地道,還給你牛逼上了?”金不煥罵道:“這事要擱五年前,老子說什麼也要用錢砸死你。”
說著,還‘呸’了一聲,口水吐到了地麵鋪著的瓷磚上。
“你...”大堂經理見狀,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怒火。
“你什麼你?”金不煥打斷道。
“給我將地上的口水擦乾淨。”大堂經理沉聲道。
“我要是不擦呢?”金不煥挑釁道。
大堂經理深吸一口氣,扯開喉嚨喊道:“來人,有人在飯店鬨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大堂內側的一個房間門打開,從中走出來七八個人。
一個個看著都不是友善的主。
曹子建見狀,一個抬腿,來到了大堂經理的跟前,而後伸手。
那大堂經理還以為曹子建要給他一拳呢,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一縮。
“彆害怕。”曹子建漠然道。
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將戴在對方手上的一隻白手套給扯了下來,扔給了身後的金不煥,道:“將口水擦乾淨吧。”
“你...”見曹子建讓人用自己的手套去擦地上的口水,大堂經理一臉鐵青。
不過,這還沒完呢。
接下來發生的情況,使得他再也無法壓製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