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裡門清,就曹子建這架勢,除了用雄精如意來做置換以外,想讓他降價,難!!!
“這樣的轉心瓶,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要是這次錯過,此生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嚴文德心裡開始糾結了起來。
最後,他還是決定,買下這轉心瓶。
“子建,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我還需要找幾個人來對你這轉心瓶重新再做一次鑒定。”嚴文德開口道。
對此,曹子建沒有任何異議。
畢竟像這種過億級的瓷瓶,多找幾個行內專家過目,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那明天中午,我訂好酒樓,到時候你帶上這轉心瓶,我帶上‘雄精如意’跟錢,咱們在細聊。”嚴文德開口道。
“彆去酒樓了,直接來我這隨緣居吧?”曹子建道。
對於去哪詳談,嚴文德沒那麼多要求。
隻要東西為真,那就夠的,當即應道:“也行。”
曹子建則順勢問道:“嚴老,按理來說,這把‘雄精如意’作為石達開的配劍,應該有劍璏才對,這樣石達開行軍打仗的過程中,才方便掛在腰間。”
“當時我發現它的時候,就沒有劍璏。”嚴文德搖頭:“想來劍璏是玉質,被人早就拿走換錢了吧。”
“不過按照如今的科技,你到時候完全可以找個玉匠師傅,根據這把劍鞘的樣式,重新雕琢一個劍璏出來並非難事。”
“確實不是難事,可這樣,我就沒有係統的獎勵了呀。”曹子建心中暗道,但嘴上卻是道:“確實。”
興許是要聯係那些專家朋友們,嚴文德將雄精如意重新裝入錦盒中後,便是告辭離開了。
至於曹子建櫃台上擺放的那些千萬級彆的瓷器,嚴文德也沒注意到。
隨著嚴文德離開之後,曹子建將轉心瓶給重新收好。
而後拿出手機,打開了某寶。
開始給查理哈登挑選起台燈的款式。
畢竟專門找家燈具工廠訂做一盞台燈,太過費時費力,還不如找現成的。
到時候,查理哈登如果說自己的台燈跟當初畫的有些不同。
自己完全可以用圖片僅供參考搪塞過去。
不過大概率不會。
因為現代台燈那領先百年的品味絕對能讓查理哈登折服。
翌日,中午11點。
秦文德來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兩個老者和一個中年男子。
感受著三人身上流露出的氣質,曹子建就知道,這三人就是嚴文德嘴裡的三個專家朋友。
這三個人曹子建都沒見過。
想來並不是秦省人。
“子建,給你介紹一下。”隨著進入店內,秦文德便是率先指著那中年男子,開口道:“這位,耿國放,知名藏家。”
“這位,陳百裡,鑽研古瓷器六十載。”
“這位,孫十瀛,著名文物鑒定專家,擅長古陶瓷研究鑒定。”
曹子建一一跟對方打過招呼後,這就將擺在身後的轉心瓶拿到了四人跟前。
隨著轉心瓶被擺在櫃台上,曹子建看到,耿國放三人的眼神從開始的驚愕再到後來的難以置信。
“老耿,你先上手吧。”嚴文德開始安排起了看物順序。
耿國放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他沒有直接去拿轉心瓶,而是圍著轉心瓶先環顧了一圈,而後才拿在手上。
趁著耿國放上手的功夫,陳百裡朝著曹子建問道:“小兄弟,這轉心瓶從何而來,這可以說嗎?”
“這說來就話長了。”曹子建故作為難道。
“沒事,反正耿老弟鑒賞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你慢慢說。”陳百裡笑道。
“好吧。”曹子建緩緩開口道:“說到這個轉心瓶,就不得不提我曾祖父了。”
“當年,宣統被趕出紫禁城去到津門生活的時候,我曾祖父就曾在那邊做古玩生意了。”
“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對方手裡的這件轉心瓶。”
“之後,祖父傳爺爺,爺爺傳父親,父親傳到了我的手上。”
這個故事,真假參半。
畢竟自己不可能傻乎乎的跟對方說,這是自己認識了一個女‘海盜’,然後給了對方一大批物資,對方為了感激自己,將一大批古玩送給自己吧?
“既然是祖上之物,你賣掉你家裡人知道嗎?”陳百裡問道。
“不知道。”曹子建答道。
此話一出,不等陳百裡開口,嚴文德率先擔憂道:“子建,那到時候我買下,你家裡人不會反悔吧?”
“嚴老,這你絕對放心。”曹子建信誓旦旦道:“等下咱倆可以簽份合同,這白紙黑字可是有法律效應的。”
嚴文德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又過去了好一會,耿國放將瓷瓶給重新放回了原位後,朝著嚴文德微微點頭。
嚴文德頓時會意,朝著邊上的孫十瀛開口道:“老孫,你也看看。”
隻是,這話剛出口,嚴文德發現孫十瀛這會壓根就沒站在自己身邊,而是去到了邊上的博古架上,仰著頭,看著博古架上的瓷器。
“老孫,讓你來是給我鑒定這轉心瓶呢,你怎麼還看起櫃台上其他東西呢?”嚴文德沒好氣道。
可能是孫十瀛看得太過投入,也可能是那件瓷器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使得孫十瀛還在仰頭看著博古架上的瓷器。
“老孫...”嚴文德無奈,隻得加大了聲音。
這才使得孫十瀛回過神來,扭頭不解的看向嚴文德。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迷?”嚴文德問道。
“哥窯魚耳爐。”孫十瀛伸手,指了指自己剛才正在看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