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安定歸安定。
鄭曉東剛才的那番話,還是引得幾位原本都準備放棄競拍孫先生五言聯的買家再次參與到了競拍中。
“二十九號嘉賓出價四百三十萬,還有比這更高的價格嗎?”
範陽聞言,這就將手中的號碼牌給取起。
“八號嘉賓出價四百四十萬。”
“二十九號嘉賓出價四百五十萬。”
“八號嘉賓出價四百六十萬。”
“二十九號嘉賓出價四百七十萬。”
到了這會,就剩下了範陽和二十九號買家的競爭。
雙方你來我往,眨眼間,便是將價格叫到了五百四十萬。
“奶奶的,這是跟我杠上了呀。”範陽嘀咕了一句,就準備再次舉起手中的號碼牌。
而就在這時,一雙看著如玉柱般挺秀?的手按住了範陽準備抬起的手臂。
“子建?”範陽不解的看向曹子建。
“範陽,如今就剩你跟二十九號了,咱可不能上頭。”曹子建微微搖頭道。
“子建,你放心,我沒有上頭。”範陽開口道:“這幅五言聯我有心理價位的,一旦超過那個價位,即便在喜歡,我也不會再競拍了。”
“此上頭非彼上頭。”曹子建搖頭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先彆跟對方競價。”
“為何?”範陽疑惑道。
“不管哪行哪業,‘托’的現象都是存在的。”曹子建解釋道:“尤其是拍賣場,‘托’的現象更加普遍。”
“如安排多個‘托’參與競拍,人為製造競爭氛圍,刺激其他買家加價。”
“這些‘托’會競爭出價,形成價格標杆,讓旁觀者以為價位提升,從而修正其他買家的心理價位?。”
“我讓你彆上頭,就是先看看場中的局勢。”
“這私人拍賣,應該不會有‘托’吧?”範陽狐疑道。
“事事無絕對,還是先靜觀其變吧。”曹子建開口道。
“得,聽子建你的。”範陽微微點頭,這就將號碼牌給放回到了茶桌上。
其實,曹子建並不是在無的放矢。
或許彆人不知道隔間裡坐的都是誰,但他有心如明鏡,可以清晰的看到隔間裡所有的人。
比如國博的人在二號隔間。
再比如這二十九號。
其內僅有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
之所以懷疑對方是托,是因為對方的長相跟拍賣官鄭曉東實在有些相似了一點。
這讓曹子建不得不懷疑,那二十九號房間的男子會不會是鄭曉東的親戚啥的。
目的,就是為了故意抬高這第一件拍品的價格。
“五百四十萬,還有繼續加價的嗎?”鄭曉東盯著曹子建所在的八號房間監控,問道。
隻見剛才還還一直舉牌的範陽,這會正在剝著茶桌上的橘子在吃。
給人一副已經放棄競拍的架勢。
“不是吧?玩脫了?”鄭曉東心中有些懊惱。
確實,那二十九號就是他安排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