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直接出口問道:“子建,這台燈底座的鈞釉賞瓶什麼來頭?”
“範陽,你對瓷器有了解,什麼來頭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曹子建反問道。
“我看著像現代瓷。”範陽答道。
“把像去掉,這就是一件現代瓷。”曹子建開口道。
“現代瓷那你準備拍它做甚?”範陽疑惑道:“就你隨緣居裡的那些瓷器,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比這要好上幾十倍吧?”
曹子建聞言,哭笑不得道:“範陽,我隨緣居的瓷瓶,那可都是古玩。”
“用它們來做台燈底座豈不是暴殄天物?”
“子建,這確定是現代瓷?”秦霆靖狐疑道。
“秦老,範陽,你倆該不會以為我要競拍的拍品,那必定就是寶貝吧?”曹子建失笑道。
“難道不是?”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曹子建捂臉,一副被你倆打敗的表情,張嘴正準備解釋的時候。
擴音器內已經響起了鄭曉東的聲音。
“關於這鈞釉賞瓶台燈,雖然不是古玩,但卻是孫先生生前十分稀罕之物,其底座鈞釉賞瓶乃內地一名專業燒瓷匠人所燒。”
“雖不及明清官窯瓷那般精益求精,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拍回去不管是擺在書房,亦或是客廳,都可為家中增添一份雅致。”
“該鈞釉賞瓶台燈起拍價兩萬台幣,每次加價最少一千。”
“現在各位可以出價了。”
“就兩萬?”範陽眨巴眨眼睛看向曹子建。
“說了是現代品,兩萬我覺得價格還高了呢。”曹子建說著,舉起手中的號碼牌。
“八號來賓率先出價,兩萬一,還有比這更高的嗎?”鄭曉龍開口道。
興許大家對這台燈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致,亦或是這價格確實高了一些。
使得全場,除曹子建外,就沒有第二人參與競價了。
“既然無人繼續響應,那麼我宣布。”鄭曉東舉起手中的小木槌。
“該鈞釉賞瓶台燈被八號來賓拍下。”
隨著鄭曉東的宣布,範陽開口道:“子建,這都被你拍下了,是不是可以跟我透透這鈞釉賞瓶的來曆了?”
顯然,他還是不信曹子建會花兩萬一拍下現代瓷所製的台燈座。
“真沒來曆。”曹子建苦聲道:“你要不信,等下工作人員拿拍品過來,我讓你先檢查。”
等到工作人員將秦霆靖和曹子建拍得的拍品同時送來後,範陽第一時間檢查起了那台燈。
以他對瓷器的了解,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就是現代瓷。
其實,如果不是在某寶找不到像樣的台燈座交給查理哈登,曹子建也不會拍下這件拍品。
隨著將錢款付完之後。
接下來三人就一直在等。
等那尊龍首上拍。
由於這場拍賣要舉行一天,中午的時候,主辦方,即孫佳凝讓工作人員將午飯送到了各個隔間。
下午三點。
隨著一件清乾隆粉彩福桃盤被拍下之後,電視畫麵上出現了那尊龍首的圖片。
“子建,來了。”範陽一邊說著,一邊朝曹子建看去。
隻見曹子建老神在在的靠在沙發上,既沒有去拿那對講設備,也沒有去拿號碼牌。
“子建,到你的拍品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範陽不解道。
“激動它也不能立馬歸我。”曹子建無奈聳了聳肩。
“而且經過我的觀察,2號,3號,4號,5號,6號,7號,以及9號,自拍賣開始就一直沒競拍過其他藏品。”
“不用問,肯定都是奔著這尊龍首來的。”
“咦,你這一說,還真是。”範陽回憶了一下,道。
出乎曹子建意料之外的是,在開拍前,鄭曉龍對這尊龍首的介紹,十分簡單。
隻有寥寥幾句話而已。
而且著重點也不是介紹這是圓明園當年被英法聯軍掠奪的獸首,而是介紹了龍在華國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地位。
因為鄭曉東知道,想要的人對於龍首的來曆可能比他都清楚。
而不想要的,哪怕他唾沫橫飛,彆人也不會競拍。
介紹過多,隻會適得其反。
“關於這尊龍首的介紹就到這,下麵我宣布起拍價。”
“五百萬台幣,每次加價最少一百萬。”
“現在開始競拍。”
隨著鄭曉東話音落下,他的目光就落到了2—9號監控畫麵上。
他發現,這八個房間裡的人都沒有要舉起號碼牌進行報價的意思。
對於一個“專業”的拍賣師而言,這種冷場的情況,肯定有著解決辦法的。
在他的一係列暗箱操作之下,二十九號率先舉起了號碼牌。
“二十九號來賓率先出價,六百萬,有響應的嘛?”
原本還選擇對龍首靜觀其變的眾人,這會開始坐不住了。
因為他們不出價的話,這龍首就要歸彆人了。
於是乎,一場激烈的競拍開始了。
經過幾十輪的競拍後,龍首的價格如同火箭升空,開始直線飆升。
直接超越了秦霆靖拍下的那“件”文房用具的成交價,來到了九千萬台幣的價格。
這九千萬並不是2號國博的人出的價,也不是曹子建的報價,而是來自六號隔間裡的買家。
該房間裡一共有兩個人。
一個是黃皮膚,黑眼睛,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
還有一個則是金發碧眼,蓄著絡腮胡的老外。
舉牌的正是那老外。
“二號來賓出價九千兩百萬。”鄭曉東實時彙報著各方的出價。
至於曹子建,從起拍價開始就沒舉過號碼牌。
因為他清楚,這還隻是剛開始。
又經過數十輪的競拍,龍首的價格已經破億。
b的話就是兩千多萬了。
“子建,這一會的功夫價格就到了一億多,這競爭未免有些過於激烈了吧?”範陽聽著各方的報價,皺眉道。
曹子建沒有接範陽的話茬,因為這會的他,正在用心如明鏡觀察著29號隔間裡的買家。
“6號來賓出價一億兩千萬。”
當這個價格出來之後,曹子建注意到5號,7號,9號,都是將號碼牌往茶桌上或甩,或放。
顯然,這四家已經主動放棄。
其他幾個隔間的買家,則是交頭接耳了起來。
“看來,因為鼠首和兔首那檔子事,大家都開始“理性”起來了。”曹子建暗道。
這要是擱以前,以龍首的地位,彆說一億兩千萬台幣了,即便一億兩千萬rb都有可能。
畢竟這玩意噱頭太足了,隻要稍加運作,很容易就能被拍出高價。
但如今,想運作這種被掠奪走的文物,得到的基本都是抵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