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曹子建正坐在車後排跟人通著電話呢。
“宋叔。”隨著電話接通,曹子建喊道。
“小建吖,有段時間沒給你宋叔打過電話了吧?”手機那頭,響起了一道和藹的聲音:“今兒怎麼想到給宋叔打電話了?”
“這不想宋叔你了嘛?想著去國博看看您。”曹子建笑道。
“那你今天是看不到宋叔了。”宋政笑道:“宋叔這幾天有事在外出差,並沒有在單位。”
“那還真是不趕巧。”曹子建失落的問道:“宋叔,那你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有什麼急事要找宋叔。”宋政問道。
“宋叔,瞧您這話說的,沒事的時候,我這做後輩就不能去看看您,跟您這國博的館長攀攀關係?”曹子建打趣道。
“自從你上了大學之後,要忙於學業,平時除了過年的時候會去我那給我拜年以外,哪次不是有事的時候才想起宋叔?”宋政沒好氣道:“咱叔侄倆的,就彆拐彎抹角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是不是又跟你父親鬨矛盾?需要宋叔幫忙出麵?”
曹子建坐的這輛車,後排跟前排是有隔音簾的。
如果不關掉隔音簾,後排說話,前排是聽不到的。
所以,曹子建也沒刻意壓低聲音,道:“宋叔,不是那檔子事,而是我想找您借目前正在國博展出的那三尊獸首。”
平時,馬首都是在圓明園正覺寺內展出。
但國博最近在舉行回流文物特展,這也就使得馬首如今也在國博。
聽到曹子建這話,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後。
宋政的聲音就繼續響起:“小建,你借三尊獸首乾嘛?”
“是這樣的,宋叔,我偶然發現了狗首,想著親自驗證一下,這狗首跟那三尊獸首是否都是圓明園當年大水法中的一尊。”曹子建開口道:“如果是的話,我準備將狗首捐給國博。”
“小建,你說,你找到了早已下落不明的狗首?”宋政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
“還不確定呢,需要兩者好好比對一番才能知道。”曹子建開口道。
之所以曹子建沒將儲物戒指內的蛇首、羊首、雞首給一並說出來,主要原因就是。
萬一自己以後還要問這些博物館借藏品的時候,那蛇首、羊首、雞首就是自己的籌碼。
試問,不到萬不得已,哪有人一下將所有籌碼給打空的?
“小建,你知不知道,昨天,龍首在台省被一名私人買家拍走,國博還為此感到失望沮喪呢,沒想到今兒你就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宋政感慨道。
“宋叔,還隻是疑似呢,沒得到確定,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了。”曹子建連道。
“小建,宋叔從小看著你長大,你表現出的古玩天賦,那可是獨一份,能讓你覺得疑似,那大概率錯不了。”宋政開口道:“行,這事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後,第一時間安排你跟三尊獸首的見麵。”
不同於劉韻還要回去商議,宋政這邊就直接許多。
其中除了有曹子建父親的這一層關係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國博的好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如??後母戊鼎,?大盂鼎,?九龍九鳳冠?,?四羊方尊等等。
這就使得,在保利博物館能當鎮館之寶的獸首,在國博,隻是被認定為一件具有曆史和文化價值的藏品而已。
倘若今天曹子建要借的是像九龍九鳳冠?,四羊方尊這種大寶貝,宋政還會猶豫一下。
獸首嘛,就顯得‘隨意’了一些。
這就好比,保利博物館就如同一位千萬富翁。
你問他借一百萬的東西,那對方肯定要好好斟酌。
而國博就如同一位全國首富,你問首富借百來萬的東西,對方答應的肯定就比較痛快。
隨著電話掛斷。
曹子建想著自己要見的人並不在國博,這就準備讓司機改道。
隻是,這會,車子正好停下,同時還響起了前排司機的聲音:“少爺,國博到了。”
透過車窗,曹子建望著國博的入口。
那是一座巍峨雄偉的十一孔大柱廊。
“算了,來都來看,先去看看那三尊獸首吧。”曹子建心中這麼想著。
當即下車,在手機上預約了國博的門票。
就在曹子建預約好門票,準備踏入國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人:劉韻。
曹子建按下接聽鍵,開口道:“劉館長。”
“小建,經過保利博物館領導層的初步商議,結果已經出來了。”劉韻開口道:“就是先對你手頭的龍首進行確認。”
“如果你手頭的那尊龍首真的就是當年圓明園的那尊銅首,那後續就好商議了。”
“可以,那劉館長什麼時候有空?到時候我帶上龍首。”曹子建開口道。
“不知道現在你方不方便將龍首帶到保利大廈十二樓呢?”劉韻問道。
曹子建想著自己待會也沒什麼事,這就點頭應道:“可以的,劉館長。”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你過來。”劉韻開口道。
電話掛斷後,曹子建並沒有急著回車上,而是進入國博。
這門票都預約好了,總不能路過國博而不入吧?
三尊獸首就在複興之路館進門後不遠處的拐角處。
陳列櫃很矮,屬於是稍不注意,就會錯過的存在。
曹子建盯著三尊獸首仔細端詳了一番後,就確定,本次展出的這三尊獸首都是真品,而非仿品。
看完三尊獸首,曹子建也沒逗留,這就原路折返了回去。
坐進車裡之後,曹子建朝著司機說道:“曲水蘭亭。”
這會他去曲水蘭亭可不是去洗澡搓背的,而是那裝著龍首的盒子,還在曲水蘭亭的儲物櫃裡呢。
等到曹子建拿到空盒子後,這就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保利大廈。
在車上的時候,曹子建心念一動,將儲物戒指內的那尊龍首給重新放回了盒子裡。
保利大廈。
是保利集團的總部和保利博物館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