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韓院長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的。”秦霆靖擺了擺手。
就在青年醫生還想勸說點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給推開。
一個同樣披著白大褂,但年過半百,頭發已經花白,身形有些瘦弱的小老頭走了進來。
“老韓。”看到來人,秦霆靖笑著打了個招呼。
此人正是秦省第一附屬醫院的院長,韓學棟。
韓學棟微微點頭,朝著那青年醫生開口道:“小賈,你去忙彆的吧,這裡交給我。”
“好的,院長。”青年醫生答應一聲,便是退出了病房。
沒等韓學棟開口,秦霆靖率先道:“老韓,你給我安排的那全身檢查,我可不做。”
“老秦,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做個全身檢查對你有益無害,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韓學棟搖頭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秦霆靖堅持到:“這沒檢查出病還好,要是檢查出什麼三長兩短,恐怕不等病情發作,我自己都要先給擔心死。”
“這叫防患於未然,早發現,早治療。”韓學棟勸道。
隻是,不管韓學棟如何勸說,秦霆靖就堅持不做這檢查。
最後整得韓學棟也沒辦法,隻得道:“老秦,你真的倔得跟牛一樣。”
“既然你不肯做,那我也不逼你了,不過先彆急著出院,我去給你拿點東西,你帶回去。”
看著韓學棟朝著病房外走去,秦霆靖突然想到了什麼,朝著範陽開口道。
“小範,既然我沒事,你讓子建就彆大老遠的跑一趟了。”
“好,我這就給子建打個電話。”範陽點頭。
就在他掏出手機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給推開。
來人正是曹子建。
“子建,正準備讓範陽給你打個電話說我沒事了呢,你就過來了。”秦霆靖笑著開口道。
“沒事了?”曹子建眨巴眨眼睛。
“是呀,就是直立性脫虛而已,今天就能出院了。”秦霆靖答道。
“沒事就好。”曹子建長出一口氣。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不多時,韓學棟拎著一個袋子重新回來了。
看著對方進門,秦霆靖主動跟曹子建介紹了起來。
“子建,這位是這醫院的韓院長,以後要是有個頭疼腦熱啥的,都可以找他。”
見秦霆靖將自己介紹給一個年輕人認識,這讓韓學棟不免打量起了曹子建。
想著這位年輕人什麼來頭,居然能讓老秦介紹自己給對方認識?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曹子建的招呼聲已經響起:“韓院長,你好,曹子建。”
“曹先生,你好。”韓學棟微微頷首,這就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秦霆靖:“老秦,既然你執意不肯留院做全身檢查,那這東西你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謝了,老韓。”秦霆靖沒有拒絕,道了一聲謝後,便是接過遞來袋子。
也沒避諱,直接將其內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隻見袋子裡裝著的是一個包裝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方形盒子。
應該是時間的緣故,方形盒子表麵的貼紙,印刷啥的都已經掉得七七八八了。
但秦霆靖明白,能讓自己這老友出手的東西,那絕對是好東西。
這就將盒子給打開。
在破舊的盒子內,是六個呈六邊形,或紅,或綠的小盒子。
這幾個盒子的包裝看起來就嶄新許多了。
秦霆靖看著小盒子上貼著的標簽,直接將其給念了出來:“同仁堂,1980年製,安宮牛黃丸。”
念完之後,秦霆靖直接將盒子給蓋上,重新放回到袋子中,遞還給了韓學棟,道:“老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們之間還說這些?”韓學棟瞪了秦霆靖一眼:“當年要不是你資助我讀完大學,我哪有今天這般成就?”
“在我心中,您可是比我親哥還親呀。”
“得,你都這麼說了,我在推辭就顯得矯情了,謝了。”秦霆靖開口道。
“這才對嘛。”韓學棟笑道。
這就跟秦霆靖說起了這安宮牛黃丸的服用方法和服用時間。
安宮牛黃丸出自清代《溫病調辨》。
同紫雪丹和至寶丹,並稱中藥急救三寶之一。
是一種大寒的藥物,對治療中風昏迷、腦炎、腦膜炎、中毒性腦病,牙關緊閉、不省人事、突然昏厥,癲癇驚風,小兒隱疹不出、敗血症引起的高熱不退有奇效。
可以作為有腦中風、腦梗病史者的急救藥物。
有些人情緒急躁後經常感到頭暈、頭痛、肢體麻木,這就是小中風的前兆,也應作為家庭藥箱的必備藥物。
等到介紹完畢,韓學棟叮囑道:“老秦,這安宮牛黃丸雖好,但咱們也不能將它過於神話。”
“該來醫院,還是得來醫院,以免耽誤病情。”
秦霆靖點頭,表示明白。
“好了,你們聊,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說完,韓學棟出了病房。
“秦老,這安宮牛黃丸多少一顆阿?回頭我也給備幾顆放在家裡。”範陽盯著秦霆靖手裡的盒子,問道。
“現在同仁堂出品的八百一顆,但是像韓院長送我的這六顆,最少也要好幾萬一顆了。”秦霆靖答道。
“八百,好幾萬?怎麼差這麼多?”範陽眨巴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道。
“現在和以前的配料不一樣。”秦霆靖解釋道:“以前那可是用犀角入藥的,可是,在93年以後,國家已經明令禁止,犀角,虎骨等不能入藥,所以現在都是用水牛角作為代替。”
“因此大家普遍認為以前的安宮牛黃丸效果是最好的。”
“不對呀,藥品不是都有保質期的嘛?這安宮牛黃丸距今都快四十年了,還有藥效嗎?”範陽問道。
“以前都是蠟封的,密封性極佳,所以並沒有過了保質期的說法。”秦霆靖解釋道。
隨著秦霆靖話音落下,曹子建開口道。
“範陽,你知道最貴的一顆安宮牛黃丸賣了多少錢嗎?”
“多少?”
“也是同仁堂的,賣到了三十七萬。”曹子建答道。
“臥槽?”聽到這價格,範陽嘴巴張成了‘o’型。
“當然,那是特例,人家當時就躺在病床上,著急救命的,不買就嘎,賣了還有一定存活的機會,這種情況,你買不買?”曹子建開口道。
範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當然,如果真正的回歸於本質,回歸於實體,這種幾萬一顆還是要的。”曹子建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