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今天來參加活動的都是商界的人,這些人可能對於古玩字畫並不感興趣,也對那捐贈不太感冒。
亦或是害怕得罪黃金容。
所以目前台上,除了曹子建,張好好,黃金容以外,隻有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
黃承乾見實在沒有人要繼續上台的意思,也不磨嘰了,直接道。
“既然無人上台,我宣布,本輪關於八大山人《福祿壽》的袖內拉手正式開始。”
“台上四人出價最高者,即可獲得這幅畫作。”
說完,黃承乾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袖套,朝著曹子建等人開口道:“在袖內拉手前,還有件事,必須跟四位說清楚。”
曹子建四人認真聽著。
“出價最高者,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內跟我完成交易。”
“如果超過一個時辰,我將其視為放棄。”
“將直接順延給下一位出價第二高的,有沒有問題?”
“黃老板,你放心好了,彆說一個時辰,我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將錢送到你手上。”黃金容自信道。
黃承乾微微頷首,看向了曹子建等人,問道:“你們呢?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曹子建三人齊聲應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四位誰先來?”黃承乾將手穿過袖套,問道。
在黃承乾看來,這袖內拉手,彆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誰先來,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但是讓黃承乾沒注意到的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曹子建已經朝後微微退了一步。
他不想做第一個,也不想做第二個,而是要做最後一個。
畢竟有心如明鏡這個能力存在,最後一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那當然是我先來了。”黃金容第一個站了出來。
“那開始吧。”黃承乾示意黃金容將手伸入袖套。
隻是黃金容卻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非但沒有跟對方相握,而是朝著曹子建,張好好以及那名六旬老者抱拳道。
“三位,今兒,我黃金容想要做一件善事,希望三位能賣我這個薄麵,感謝!!”
雖然黃金容的語氣充滿了客氣,但明眼人都能聽出,其中蘊含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大有一種,今天我倘若購不得這幅畫,那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給勞資等著。
“媽的,攪屎棍。”黃承乾暗罵一句,也不好發作。
隨著黃承乾和黃金容袖內拉手報價的時候,曹子建發動了心如明鏡能力。
通過黃金容比劃的手勢,曹子建知道,對方的報價並不高,僅僅隻是五千五百大洋而已。
“好了,該你們了。”
隨著黃金容將手從袖套內取出,黃承乾朝著曹子建三人開口道。
第二個跟黃承乾袖內拉手的是那六旬老者。
不知道對方是顧忌黃金容,還是說不想出高價。
最後隻出了五千一百大洋而已。
“果然,還是讓麻皮撿了便宜。”對於這報價,黃承乾十分失望,因為他覺得,對方是最有希望出高價的。
但失望歸失望,這流程還得走完,黃承乾看向了曹子建和張好好二人。
“我先來吧。”張好好說著,將手伸入了袖套。
在袖子的遮擋下,黃承乾用手指輕輕觸碰張好好的手,示意“拉手”開始。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感覺,黃承乾心頭狂喜。
因為張好好的出價,讓他始料未及。
這價格,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甚至也超過了這幅畫目前的市場價值。
黃承乾已經明白,如果最後雙方真的能夠達成交易,那麵前這個青年除了想要這幅畫以外,也想為災民出一份力。
就連曹子建也是忍不住暗道:“好好,還得是你呀,一出手,就是一萬大洋的報價。”
按照曹子建對於民國古玩市場的了解,這幅畫,頂破天也就八千大洋的價格。
曹子建想了一下,選擇不再往上繼續報價。
畢竟,張好好購得這幅畫後,自己完全可以從他手裡借閱,以此來獲得這幅畫的獎勵。
所以,袖內拉手的時候,曹子建的報價是九千塊大洋。
當然,這價格也是讓黃承乾微微一驚。
開始好奇這兩個青年是哪家的公子了。
隨著四人袖內拉手全部結束,黃承乾朗聲道:“報價環節已經結束。”
“下麵我宣布結果。”
一句話,將台下眾人的目光給全部吸引了過來,一個個都是露出期待之色,等待著黃承乾的宣布。
當然,也包括台上的黃金容。
因為這可是一轉手,就能淨賺兩千多大洋的生意。
“出價最高者,為這位公子。”黃承乾抬手,指了指張好好:“這位公子出價一萬大洋。”
該結果,讓黃金容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同時,也讓台下的眾人紛紛出聲道。
“一萬大洋?這公子哥有錢呀。”
“誰說不是呢,這幅畫的價值應該也就在七八千左右吧?”
“人家那叫善,多出的錢又不是進黃老板的口袋,而是換成糧食和衣物送到災民手上的。”
“對對對,這公子哥大義。”
除了議論張好好出手大氣的以外,還有幾個知道黃金容為人的那些人則是為張好好擔憂了起來。
從對方手裡搶東西,無異於虎口拔牙——不知死活。
“當然,也感謝三位對本次活動的支持,請下台稍作休息。”黃承乾朝著曹子建三人說了一句。,
在下台前,黃金容掃了張好好一眼,好似要將這張臉給記住一般。
不過對於這些,張好好全然沒有在意。
由於黃承乾要跟張好好交涉後續如何交易的事宜,所以,曹子建先回到了薑祥雲等人的八仙桌上。
至於這會舞台之上,則重新響起了京劇的開場鑼鼓聲。
隻是,曹子建的注意力沒有在舞台上,而是落到了黃金容那一桌。
這會,黃金容正一臉陰沉的跟著自己兩個手下說著話。
雖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以曹子建對黃金容的了解,絕對不是在憋什麼好屁。
“好好應該有麻煩了。”曹子建暗道。
作為自己在民國世界最好的朋友,曹子建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