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習慣上將它單成一類,且列為沉香中的上品。
早在宋朝那會,占城今安南境內)奇楠就已經是“一片萬金”了。
更彆提現在了。
按照曹子建的估計,這串流珠不談宗教價值,單單金錢價值,在現實世界最少都要二十萬一串了。
如果再加上一些故事,那價格就更高了。
但就是這麼一串寶貝,對方居然說送就送了?
而且看老道的樣子,不可能不知道這流珠的價值。
“這個世間可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曹子建暗道:“對方送自己東西,肯定有所圖。”
心中這麼想著,曹子建明知故問道:“道爺,這盒內裝的是?”
“普通的手串罷了。”老道答道。
“奇楠手串你跟我說隻是普通的手串?”曹子建心中訝然,嘴上卻是道:“好端端的為何要送我手串?”
“貧道希望能跟施主結下一個善緣。”老道開口道:“希望施主能夠成全。”
曹子建沒有接對方的話茬,而是在腦海中快速思索起了其中的利弊關係。
好半晌後,曹子建有了決定,伸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盒子。
雖然不知道老道最後圖什麼,但曹子建卻是明白一個道理。
人與人之間,宜交好不交惡。
這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仇家。
更何況,對方還是有大‘神通’之人。
說不定,到時候不是對方求自己乾什麼,而是自己先找對方幫忙做什麼也說不定。
“得,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了。”曹子建將盒子拿在手中,問道:“對了,還不知道道爺尊姓大名?”
“貧道張元清。”老道答道:“不知道施主怎麼稱呼。”
“曹子建。”
“曹施主,山水總相逢,來日皆可期,咱們後會有期。”老道對著曹子建行了個拱手禮。
“那我真走咯。”曹子建開口道。
畢竟,這給人算命,不但不收費,還得了一串奇楠流珠,讓曹子建感覺有些不真實。
“施主慢走。”老道微微點頭。
就這麼的,老道目送著曹子建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後,就開始將地上的紅紙給收了起來。
好似,他今天擺這個算命攤,就隻為了等曹子建一般。
就在老道剛將紅紙收入懷中,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道詫異的聲音緩緩響起。
“師傅,原來您在這呀,弟子們都在尋您呢。”
說話的是一個看著跟曹子建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青年麵容清秀,皮膚白皙,給人一種純淨、脫俗之感。
尤其是對方的眼睛,清澈明亮。
整個頭發被一根木簪給高高的束在腦後。
身穿一襲青色寬大的道袍。
“是全真呀。”老道開口道:“來,扶為師一下,為師這坐的太久,腿有些麻了。”
小道士聞言,趕忙將老道給攙扶了起來,問道:“師傅,您一大早坐這乾嘛?”
“天機不可泄露。”老道微微搖頭。
小道士聞言,便是不再過問。
隨即,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朝著曹子建離開的反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老道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全真,師傅有一事要跟你說。”
“師傅,您講。”小道士開口道。
“先前,為師不是答應過你,等到為師羽化之後,便將那串流珠傳給你嘛?”老道開口道:“如今,師傅要失約了。”
小道士簡單‘哦’了一聲。
“哦?就一個哦?”老道訝然道:“你難道不覺得為師明明答應你的事,最後卻沒有履約,很過分嗎?”
小道士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道:“師傅,那本就是您老人家之物,您給我,我就收,您不給我,我也不會強要。”
“其實,那串流珠,今兒已經被我送給了另外一個人。”老道開口道。
小道士聞言,臉上沒有出現疑惑,痛苦,難受等表情,還是一臉平靜的‘哦’了一聲。
“全真,你這反應不對阿。”老道士急聲道:“你這會應該表現出痛苦的樣子,並且質問為師:師傅,為什麼那串流珠送給彆人,也不留給我。“這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師傅,弟子自幼被您收留,跟您學習,要不是您,全真早就被財狼給叼走了,能活在這世上,對於全真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再不敢奢求什麼。”小道士由衷開口道。
“你呀...”老道士聞言,輕歎一口氣:“哪都好,就是對為師的話已經到了盲聽盲從的地步。”
“在我身邊,你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考。”
“這要是哪天,為師突然羽化,還真放心不下你。”
“師傅,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小道士連道。
“算了,不說這個了。”老道擺了擺手,問道:“全真,你就一點都不好奇,那串流珠被我送給了誰。”
“師傅,您要是想說,弟子不問,您也會說,您要是不想說,弟子問了,您也不會說。”小道士開口道。
“全真,既然你如此聽話,為師就給你安排一個指示。”老道開口道:“假如,我是說假如,為師安排你入世,跟著一個同你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曆練,你也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弟子領命。”小道士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對方答應下來,老道繼續道:“昨日,為師剛到淞滬,夜觀星象,發現五星連珠?異象。”
“於是特地卜了一卦,卦象顯示:“絕不絕,滅不滅,六十三代有一歇。”
“六十三代有一歇?”小道士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他師傅,正是如今六十二代龍虎山張天師。
也就是說,到了下一代,天師府就要斷代了。
其實,老道很喜歡小道士,奈何,從古至今,這天師之位的傳承都是采用嚴格的世襲製度,哪怕他想傳位於對方,也沒辦法。
兩人的對話,曹子建肯定是沒聽到的。
不過,兩人的行動,確實被曹子建用心如明鏡給看得清清楚楚。
“看那小道士對那老道的恭敬態度,應該真的是道士。”曹子建站在一條幽深的弄堂裡,暗道:“隻是,也不知道對方跟自己結緣,圖什麼。”
“算了,不去想了,還是先辦正事吧。”
當即,曹子建心念一動,將手中的裝著流珠的鋁製盒子給收入了儲物戒指。
【叮,檢測到儲物戒指內存入一串十二子流珠。】
然後,沒有下文了。
對此,曹子建也不意外。
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種手串屬於文玩,並非古董。
做完這一切後,曹子建心念一動,開始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些化妝用的東西,在自己臉上塗抹了起來。